而要想啟用戒靈,必須要同時滿足兩個條件,一是要處在一種極端的情緒中,二則是身上必須要沾上仙類的血。

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甄爸說,一個合格的戒派傳人應該是能夠自由控制戒靈的,但是為了防止戒靈失控,靈派也有一套專門安撫戒靈的咒語,正是之前甄馨趕到時,口中發出的那一連串奇怪的音階。

雖然由於黃眷父母的早逝,他沒有得到戒派的傳承,但是為了以防萬一,甄爸還是在甄馨離開前,把咒語傳給了她。

沒想到,還真的有一天派上了用場。

黃眷還在消化著這些資訊,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種的戒靈,一點印象都沒有……

甄馨卻突然有些得意的靠近黃眷,靠在他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說了一句:“其實你內心裡是愛我愛的不要不要的吧,以為我死了才陷入極端情緒的,對不對?”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黃眷表情有些不自然,臉頰開始泛紅,於是他往旁邊坐了坐,離甄馨遠了點,端起水杯,想喝口水壓一壓心中的浮動。

可甄馨卻還在不依不饒:“你就別裝什麼矜持了,我的心意你還不瞭解麼,要不然……我們直接結婚吧。”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黃眷被嗆到了,只怪甄馨語出驚人,著實把他嚇得不輕。

結婚?!

緊接著甄馨就開啟了求婚模式……

而臥室內,莊明也終於調整好了躁動的情緒,冷靜下來,可以和餘優正常談話了。

“那你說說吧,為什麼為了我……呸……為什麼跟蹤我去魔都。還有,之前你車壞了,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要接近我們?為什麼,你有什麼目的?”

餘優並沒有直接回答莊明的話,而是反問道:“你還記得廁鬼那件事情嗎?”

“工地板房牆上的巫語是你寫的?”

“對呀。”

“為什麼?你和蕭瀟不是好朋友嗎?”莊明無法理解。

“正因為是朋友,我才要阻止他們一家去維珍島啊。”餘優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知道鄉組織,也早就知道維珍島是‘戌’的大本營,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噗!”餘優輕笑出聲,莊明也知道他說的有些不妥,當時餘優還不認識自己,怎麼可能告訴自己啊。

“那你還知道其他鄉組織的情報嗎?”莊明一直對鄉組織有著執念,那是一個非常恐怖的組織,說不定還有成千上萬的人正在遭受著他們的迫害,只不過現在局裡對他們的組織架構、參與人數、結社地點、以及骨幹成員的身份通通不瞭解。

“‘戌’的事情,還是我去年十一放假的時候去維珍島旅行才知道的。不過因為餘家這一脈的手藝人就剩下我一個了,所以在沒摸清‘戌’的全部底牌之前,我不敢貿然行動。

後來得知蕭瀟一家要在過年期間去那度假,為了阻止他們,我只能想辦法拖住蕭闖,於是就引來了沒有什麼危險的廁鬼。”

“你們屠龍人是不是都懂巫語?陳文也會用孽液寫巫語招來仙類。”

“應該是吧,反正我們這一脈是會的。不過對於巫語,我們只會寫,卻不會說。”餘優不是很確定。

“你們屠龍人互相都沒有聯絡的嗎?”莊明不解,“鄉”的那幫人都會弄出一個組織,為什麼同樣有著古老傳承的屠龍人卻沒有一個屠龍會、屠龍盟之類的組織呢。

“據我所知,手藝人之間基本不會刻意去打聽彼此的下落,因為往往在我們入行受藝之前,就必須牢記手藝人的行規和宗旨,大致就是要我們隱匿在平常人之中,傳習絕技,剷除世間所有仙類。既然要隱匿,自然也不可能弄出一個什麼組織嘍。”

莊明聽後,想了想:“可是鄉就是一個組織,但卻也可以做到隱匿。”

“呵!他們有什麼可隱匿的,行事古板又高調。”

聽餘優的語氣,好像對鄉組織也有著滿滿的不屑,果然屠龍人和鄉組織是對立的……

緊接著餘優又說道:“其實想要分辨鄉組織的人,或者找到鄉組織的線索還是很容易的,他們有十二地支,明哥你是知道的吧?”

“嗯。”莊明認真聽著,準備之後彙報給上級,從而讓特情科的同事查到鄉組織的蹤跡,並終有一日,將其徹底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