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哥你這手撕仙類的牛逼技能就是你們戒派的絕技嘍?”潘小鵬完全是記吃不記打,已經忘了之前挨的那一下有多疼了,反而是對戒派有了相當大的興趣。

黃眷沉默了一會,半晌才說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吧。其實,從來沒有人教過我戒派的巫術。

小的時候,我一直和父母生活在興安的阿爾山,當地有好幾戶人家裡都是巫,那裡雖然荒涼,也不怎麼發達,但是在我的童年印象裡,周圍的人都很友善,還會彼此相互照顧,所以儘管生活平淡,但卻都很幸福。

而且,就算我們巫已經幾百年沒和仙類打過交道了,可傳承卻始終沒有斷過,只不過戒派對接受傳承之人的體魄要求特別高,所以到了我這一輩,戒派就只剩下我父親一個人了,他常說等我長大了,就把他所會的一切都教給我,可還沒等到父親授予我戒派的傳承,就發生了一場意外……”

原來黃眷小的時候是住在阿爾山腳下,緊挨著茂密的原始森林,父親主要職業是一名獵戶,一年之中有一半的時間都會待在大山裡,這一職業在當時就已經不多見了。

後來,由於城市規劃,也為了方便黃眷之後上學,他的父母一商量,準備在黃眷7歲上小學的時候就搬到城裡去住。

可就在黃眷6歲那年的冬天,他們一家人上山打獵的時候,遇到了雪崩,也幸虧住在他們家隔壁的鄰居,也就是甄馨一家人及時趕到,才把被父母護在身下的小黃眷救了出來,不過他的父母卻已經沒了呼吸。

“被救出來之後,我連續高燒了一個多月,在這一個月裡,我總是會做同一個夢,夢裡面有一團霧,霧中好像有一個人,我能感覺到他很想和我說話,可我卻被眼前的一團迷霧擋住,怎麼也無法接近他……

直到一個月後,我退燒了,而霧中的人也漸漸顯出了身形,那是一個看不清容貌的小孩,身形和我當時差不多……直到現在,每當我一睡覺,也總能看見他。

不過此時我夢裡的那個人也已經長大了,還是身形和我一樣,仍然是看不清樣貌……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他好像就是另一個我,每次在我睡覺的時候,都會進入到那個詭異的夢境,在夢裡,我們就那樣面對面的站著,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我們無法交流,但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聽到這,莊明和潘小鵬好像聽懂了一些,但又好像不是很明白。

“黃哥,你是說,你的體記憶體在另一個人格?而之前暴走的時候,就是你夢中看到的那個人格出現了?”

對於莊明的這一猜測,黃眷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們戒派一脈,據說是可以和真仙搏鬥的,所以才有本事去懲戒那些惡仙。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戒派一脈人才凋零,具體的傳承只有我父親知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還記得,他在一次喝多了的時候,曾經提到過,我們戒派之所以能有和仙類搏殺的本事,全賴於‘戒靈’。”

“戒靈?難道就是黃哥你夢中見到的那個人?”潘小鵬覺得他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我覺得有可能,不過我並不知道怎麼操控戒靈。我父母死後,是甄馨一家人收養了我,我隨著他們去了紅城,又在那裡上了學,直到初中畢業,我就悄悄離開了他們,在社會上混了幾年,再後來,我遇到了隊長,之後就加入了緝仙局。

在這期間,我並沒有得到過戒派的傳承,也沒有從其他的巫那裡聽過有關戒靈的事情,所以對於戒派巫術,我也不太清楚……”

原來黃眷和甄馨兩人還在同一屋簷下生活多年,多多少少有點兄妹之誼,難怪黃眷之前一直不肯接受甄馨的感情,莊明這樣想著。

這時,他突然記起一個細節:“黃哥,嫂子也許知道點什麼,我說你是看到她掉的鞋,以為她死了,才暴走的,結果她聽後還開心的親了你好幾口。”

本來面色有些慘白的黃眷,聽到這,竟然有些紅了臉,還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

“咳咳!那我之後去問問她……”

之後莊明又給黃眷講述了一遍他是如何打自己的,又是如何被甄馨喚醒的,當然,還有那個神秘的餘優,阿米特、巨型的大老鼠,以及坐落在地下的實驗室,和裡面的那些縫合怪、矽化人骨。

黃眷和潘小鵬還一起認真看了一遍莊明拍的影片。

“甄馨和那個餘優在一起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黃眷顯得有些擔心。

對於這個想法,莊明也能理解,畢竟甄馨對於黃眷來說,除了青梅竹馬之外,還有可能是家人一般的存在,當然會緊張了。

“我覺得餘優應該不會傷害嫂子,她如果想,當時可以完全隔岸觀火,可她卻沒有,相反,在整件事情上,她還幫了我們不少。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可以把嫂子叫過來,反正處長也讓我們儘快回國。”

“儘快回國?這邊的事情不管了?發現了那麼大的一間地下實驗室,裡面還有偽仙和縫合怪,就不繼續調查了?”黃眷因為昏迷,並沒有聽到剛剛的通話內容。

於是莊明又耐著性子的給黃眷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