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潘小鵬講了事情的經過後,老楊就又給消防部門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把賴在顧興家角落裡不走的蛇都弄出去,畢竟這次是最後一次麻煩人家了,以後應該不會再有蛇潮這檔子事了。

“這就是顧興說的那快玉牌吧?”黃眷撿起了地上碎掉的玉牌,仔細端詳著,果然發現上面雕刻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嗯,當時情況緊急,我只能毀掉這個玉牌了,我……”潘小鵬有些自責。

畢竟把完好的玉牌帶回局裡,才會更有研究價值。

“這事不怪你,怪我,要不是我關鍵時刻掉鏈子,你也不需要獨自面對那些人蛇。”其實黃眷比他還自責。

他覺得,好像自從和程仁在行動一隊裡分出來,去了三隊開始,他就沒再立過什麼功了。相反每次出任務的時候,還都會被其他人比下去,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背景板。

他倒不是稀罕那點功勞,只不過再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會成為別人的累贅……

為了以防萬一,潘小鵬他們又在傲牛村待了兩天才走,而事實也證明了,那玉牌一碎,顧興家裡就真的再沒出現過蛇,當然,“人蛇”就更不用說了。

…………

任務算是解決了,潘小鵬和黃眷也把碎成幾塊的玉牌打包帶回了緝仙局。

黃眷在報告中也大方的承認,這次事件算是潘小鵬獨立解決的。因此,在回到帝都的第二天,潘小鵬就給莊明打去了電話,大肆吹噓了一番。

事後情報科也順著線索,找到了那個拿玉牌去找顧興的王永年,並從他口中得知了,賣給他玉牌的人名叫郝建國,是吉省延市的一個玉器商人。

莊明從魔都回來的前一天,情報科的同事才在當地警方的幫助下找到了這個郝建國,一問才知道,原來他之前賣給王永年的那塊玉牌,是兩個月前在天池附近無意間挖出來的。

而玉牌上面雕刻的也根本就不是什麼泰文,反倒是和莊明在趙鵬與劉飛死亡的那個日料店裡,發現到的小紙人身上的圖案有些相似。

找到郝建國的第二天,六辦的同事就派人去天池附近找尋線索了。可那邊卻遲遲沒有發現,倒是第二天傳來了顧興瘋掉的訊息。

顧興一個遼省的人,為什麼會跑去吉省?又是怎麼瘋的?

還有那個玉牌,難道是和屠龍人有關?

想到這,莊明不自覺的摸了摸身邊的柺杖。

這個世界上現在到底還存在多少屠龍人?還有那些神乎其神的屠龍技,又到底有哪些?

下了飛機之後,莊明三人並沒麻煩當地六辦的同事接機,而是直接打車,馬不停蹄的趕往了延市的精神病院。

莊明之前是沒見過顧興,但潘小鵬和黃眷進入到他所在的病房後,卻是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顧興雖然聰明,也有些頭腦,但是他小學都還沒畢業,可能漢字認的都不全,但他現在居然就趴在病房的牆上,奮筆疾書著,而且寫的還都是外文,看著和英文之母很像,卻又有些不同,莊明三人沒一個人認識這上面的語言,也不知道顧興寫在牆上的文字有什麼含義。

莊明和黃眷上前,仔細打量著顧興,希望能在他身上找出什麼疑點,畢竟一個人怎麼可能突然發瘋,而且還無師自通,學會一門外語?

要麼顧興是真的遇到了什麼邪乎事,要麼他就是在裝瘋賣傻。

而潘小鵬則是給程仁打了個電話:“隊長,我們已經見到顧興了,他看起來呆呆傻傻的,還在牆上寫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外語,昨天六辦的同事傳給情報科的圖片收到了嗎?情報科那邊怎麼說,能分析出顧興寫的是什麼嗎?”

昨天早上,這邊六辦的同事一得知顧興瘋了的事情,就馬上彙報給了緝仙局總部,同時也把顧興亂寫亂畫的塗鴉發給了情報科,只不過顧興的筆跡非常潦草,情報科那邊的人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分析出他寫的到底是什麼。

“劉冬和我說了,說顧興寫的是拉丁文,寫的是一首詩歌,我這就發給你……不過這件事情先放一放,現在有個任務需要你們先去天池那邊看看,之前去天池附近搜查的六辦同事已經失蹤三人了,還有賣玉牌給王永年的那個郝建國也失蹤了,你們先聯絡當地的六辦,去天池那邊走一趟……這件事有點邪門啊……”

聽了程仁的話,潘小鵬心中有股不詳的預感,只怕失蹤的人……

“隊長我知道了,我這就聯絡六辦。”

“怎麼了小鵬?隊長有新任務?”莊明看了半天也沒有在顧興身上看出什麼門道,唯一古怪的就是顧興的眼睛,好像除了專注於寫字,眼裡就容不得其他事物了,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寫面前字”的樣子,倒還真像是個精神不太正常的人。

潘小鵬轉述了剛剛程仁下達的任務,莊明和黃眷同時皺起了眉頭。

天池……之前就聽說過天池水怪的都市傳說……古怪的玉牌……失蹤的人……看來那地方很有可能存在著某種未知生物,或者是什麼仙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