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眷:“那個大塊頭馬上就要輸了。”

潘小鵬表示不相信,他也是被何俊魔鬼訓練過的,現在的身手不能說以一敵十,但是也勉強算是個內行了,他就怎麼也看不出,下面的那個大塊頭哪要輸了?相反對面那個小個子才是明顯快要抵擋不住了。

事實證明,在整個緝仙局內部,身手都能排進前幾的黃眷,還是很有眼光的,比賽結束,是那個小個子選手獲勝。

第二場比賽馬上開始了,下面的兩名選手剛過了幾招,潘小鵬就試探的問道:“黃哥,依你看,誰獲勝的機率比較大啊?”

黃眷指了其中一個人,潘小鵬微微一笑,跑到了下面的自助下注機器前,掏出了卡……

幾場比賽下來,潘小鵬依靠著黃眷的神準眼力,賺的盆滿缽滿,正拉著黃眷準備乘勝追擊。

而黃眷覺得這裡沒發現什麼異常,耗了一下午,也是時候離開了,正站起身想拉著潘小鵬一起走,想著這次可以走路回酒店,順便還能探查一下街道。

誰知,當他無意間瞟了眼臺上正在比賽的新一輪選手,也就這麼一眼,黃眷的瞳孔開始急劇收縮……

而莊明那邊,已經被格瑞絲折磨的快要崩潰了。

換了一套衣服,說好看吧,會被說成是敷衍。說不好看吧,又會被說成是沒眼光。

就這樣,莊明陪著格瑞絲一家店一家店的逛下來,腿都有些站不直了。

就在他們剛走出一家名牌服裝店,準備換一家接著逛時,落在後面的莊明,就被一個瘦骨嶙峋的白人流浪漢給纏住了。

那人一上來就舉著pos機,示意莊明給他刷卡,但是莊明哪會那麼大方,給這些毒蟲那麼多錢。而只是掏出了一張十M元的紙幣遞給他,誰知那名流浪漢並沒有接,而是一臉鄙夷的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啐了莊明一口。

莊明這個氣啊,這島上的“乞丐”也太囂張了吧。

此時從旁邊過來了一名長著亞洲面孔的中年人,說著普通話:“你別在意,這些人都是被慣的。就專門有一群大老闆,給我們這些流浪者許多錢,來展現他們的優越感,而其他給錢的人,看到別人給的多,也就不好意思少給,漸漸就把這島上流浪者的胃口給養大了。”

莊明看著眼前人,眼窩深陷,病怏怏的樣子,心下了然,也是個“毒蟲”。

但看在是同胞的份上,莊明還是關心道:“那大哥你是怎麼來的這兒,又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那人絲毫不覺得丟人:“我算是最早一批來島上的遊客了,在這不小心染上了毒癮,敗光了家當,老婆也和人跑了,我尋思回國也沒出路,索性就留在了這座島上,像我這樣的人還有好多呢。你還別說,這維珍島還真不錯,不光沒有因為我們沒錢就趕我們走,還給我們提供吃住,只要我們想,還會給我們提供工作。不過你想啊,在這乞討一天,就能趕上某些大城市白領一個月的工資了。有這待遇,誰還老老實實工作呢?”

莊明覺得他有些想不明白那個“戌”到底想要做什麼了?難道他們是找錯了地方?這座島上的擁有者其實不是“戌”,而是一位大善人?不僅會免費放款給賭鬼,還會給毒蟲提供吃住和工作……

再或者是一位人類學家,在這搞什麼社會性實驗,觀察人類在特定的情況下會演變什麼樣子?

這讓莊明響起了以前看過的一個名叫“小鼠25號宇宙”的實驗,說是在1968年M國馬里蘭州,進行過這麼一場實驗,人們將4只公鼠和4只母鼠放進一個長和寬均為2.6米,高為1.3米的方形箱子裡,在裡面有吃不完的食物和水,並確保不會因為疾病和外傷的死去,唯一的問題是生存空間就這麼大,並讓它們自由繁衍,老鼠們經歷了最高峰有2000多隻的繁盛時期,但漸漸的鼠群們開始喪失一些本能,甚至表現出類似煩躁焦慮、相互攻擊、放棄幼崽、階級分化、停止交|配、暴食嗜睡、甚至專注於梳理毛髮的打扮行為等諸多現象,最後歷時五年,老鼠一隻不剩,走向滅亡……

難道這個島嶼的擁有者想在人類身上進行一次這種實驗?他到底想幹什麼呢?

“那你就沒想過把毒癮解掉,然後重新生活嗎?”莊明想勸面前的這人回頭是岸。

“兄弟,你是不會理解這其中的快樂的。而且這裡簡直就是天堂,我永遠不會離開的。”

“那你知道這座島的所有人是誰嗎?想必他一定是一個大善人了。”莊明試探道。

“所有人?我倒是沒聽過,而且打聽他幹什麼?能繼續吃喝玩樂不就行了。不過你要說這座島上的大善人,那肯定非宋神父莫屬了。”

“宋神父?教堂裡的神父?”

“是啊,島上的老人基本都知道宋神父,他人特別好,有什麼需求和他提,他都會盡力幫我們解決的。”

莊明可以看出來,他對面的這個人,在提起宋神父的時候是滿眼的崇拜,看得出是發自內心的。只不過這個宋神父的姓,不得不讓莊明警惕。

就在這時,正在店裡面購物的格瑞絲髮現莊明並沒跟進來,於是有些面帶不悅的走了出來,但當她看到莊明旁邊有人時,卻又打住了原本想說的話,換了張臉,帶著些疑惑道:“怎麼了?”

可莊明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給了那個毒蟲些錢,還一本正經的道了聲謝。待那人走後,才低聲對著格瑞絲說:“看來我們要去一趟那座教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