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皇城已至,李旭亮明身份,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永壽宮。

也是奇怪,自從寧王遇刺以來,這永壽宮便像是成了傷兵營,傷員一個接著一個。

另一邊,秦壽和于謙來到袁府,卻被皇城司的人攔了下來,說是命案現場,閒雜人等不許進入。

秦壽聽說裡面死了人,以為是袁玉婷出了事,紅著雙眼死活就要往裡闖,連於謙也拉不住,雙方就這樣在門口鬧將起來,眼看著就要打起來。

“都住手!”

這時夏騰雲聞訊而出,喝止了雙方,在看到于謙這位老部下時,心中也頗為感慨,沉吟片刻後說道:“此處發生命案,本座已派人通知京都府和刑部,你們想要進去便等他們到了再說吧。”

秦壽怒視著夏騰雲問道:“裡面死的是誰?”

夏騰雲嘲諷道:“秦公子雖是秦相親孫,但是一無官身,二無爵位,又與本案無關,本座為何要向你透露案情?”

言外之意就是你秦壽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與本座如此說話。

“你他媽的說什麼?”

秦壽雖然有點憨,但不是真傻,哪能不明白這話裡濃濃的嘲諷意味。

于謙示意文三拉住就要暴走的秦壽,朝夏騰雲拱手道:“屬下參見夏統領!”

夏騰雲深深凝視著于謙,良久之後才嘆道:“你既已選擇離開皇城司,你我二人便不再是袍澤兄弟,也無職級之分,用不著對本座行禮。”

于謙跟著夏騰雲出生入死多年,兩人感情其實極為深厚,剛剛在文德巷時,于謙便準備上前與夏騰雲打個招呼,不過當時情形並沒有機會讓他搭話。

于謙嘆道:“夏統領於我有知遇之恩,于謙銘記在心,沒齒難忘。”

“罷了,人各有志,本座也不會強求,裡面死的是袁志,自縊身亡,其餘的不便多說。”

夏騰雲說完便走了進去,不再多看二人一眼。

秦壽聽說死的是袁志便鬆了一口氣,逐漸平靜了下來,不像之前那般暴躁了。

而於謙的臉卻沉了下來,意識到此事只怕沒那麼簡單,從此人昨日上門吵鬧開始,他便覺得有些不對。

“文三,你昨日是看著此人回家的,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文三思索道:“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屬下確實是看著他進了門才離開的。”

于謙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皇城司剛從文德巷出來,轉眼便來到了這裡,顯然是早有安排,並不是巧合。

而且袁志死的蹊蹺,也太巧了些,只怕是有心人要拿此事針對殿下作文章了!

一念及此,于謙急忙對文三說道:“此事必有蹊蹺,趕緊去通知殿下,我就在此處守著,等殿下前來。”

文三領命而去,秦壽一臉茫然道:“袁志不是自殺嗎?和旭哥有什麼關係?”

于謙嘆道:“確實是與咱們沒關係,只不過就怕有人偏要與咱們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