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是安然無恙的過去了,但是顧言歡卻並非如此,秋後算賬終究是來了。

這一日,他又被霍彥涿秘密的叫了出去。

依舊是溫茶軒。

“你為什麼在最後沒有傳信回來?”

一進來,顧言歡面對的就是霍彥涿的質問,讓她愣怔在場,然後不疾不徐走到了位置上坐下,這才抬著輕飄飄的眼神朝著一臉慍怒的霍彥涿看去。

“九皇子不妨先歇下來喝一口茶,再聽臣女細細道來。”

說著她就親自斟了一杯茶遞了過去,眉目間盡是真誠,倒是讓霍彥涿心底的怒氣降了下來。

他接過了茶冷哼了一聲然後一飲而盡,坐下來審視的看著她,“說罷,因為什麼?還是因為你對霍雲霆又舊情復燃了?”

要不是還要演這一場戲,顧言歡差點笑出聲,舊情復燃?誰給他的勇氣說這句話的。

顧言歡努力忍受了心底的厭惡,眉眼低垂,臉上都是愧疚,“那一日臣女根據九皇子您的吩咐主動請纓想要一同跟隨著前去,五皇叔答應臣女的請求,但是卻不想在關鍵時候被他發現了計謀,在途中他就給臣女吃了一抹藥,臣女並不知曉是什麼,只知道吃了之後渾身無力根本無法再行動。”

“最後也因此錯過了發訊號的絕佳時機,這才導致五皇叔的援軍及時到來,然後導致中東府令的人被抓。”

顧言歡掩面自責,愧疚地咬了咬唇,“臣女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或許是臣女主動請纓前往的時候就懷疑了,又或許是在途中不小心叫他看出來了,總而言之,在路上臣女處處受制於他,根本無法有任何的行為。”

“後來還是五皇叔念在以往的恩情上這才沒有降罪於我,臣女這幾日也不敢再露出什麼馬腳導致他順藤摸瓜就看出什麼來,所有九皇子要怪就怪臣女罷,都是臣女不中用,這才沒有叫你吩咐臣女的事情辦好。”

說完顧言歡低著頭,但是角度方向卻能讓霍彥涿看見她眼尾那泛著淚水楚楚可憐的模樣,果不其然,霍彥涿聽完後並沒有再次大發雷霆,而是抿著唇臉色有些難看。

“罷了,這也不是你能料到的。”

“那在之後,他那些證據從何而來你可得知?”霍彥涿皺著眉頭道。

顧言歡聞言用絲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嗓音輕微嘶啞道,“這個臣女也不知,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臣女幾乎都跟隨在五皇叔身邊,他並沒有因此有什麼格外的動作,但是據臣女所知,他許多事情都是吩咐褚淮南和李繼白去幹的。”

“所以說,他特意把那兩個人留在京都就是為了調虎離山?”霍彥涿伸手狠狠拍在桌子上,木桌被拍得一陣驚響,讓顧言歡眼皮子狠狠地跳了一下。

她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道,“也不盡然,如果根據九皇子你的計劃,那麼五皇叔是非去不可的,但是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安排計劃好所有的事情,恐怕真就是……”

智商在你之上。

這點顧言歡沒好意思說,但是她話裡話外不外乎就是這個意思,讓霍彥涿霎時臉就陰沉了下來,沉沉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