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歡突然開口,讓其他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她身上。

這時李繼白沒忍住道,“說到這兒,我一直不明白,就算楊刑死了應當也沒有什麼大事才對,畢竟我們手中握的這些證據,足以定他的罪,死了也難逃,為何就一定想讓他活著?”

這是他所不解的,也是褚淮南所不能理解的。

李繼白說的沒錯,但是顧言歡只是笑了笑,然後看向他們道,“那你們可知殺死他的那個方法是什麼方法嗎?”

這話不禁讓李繼白一陣惡寒,因為又讓他想起了楊刑那具屍體,差點讓他這幾天恐怕都吃不下飯了。

這時褚淮南冷不丁開口,“與那個西域養蠱人有關對嗎?”

他這話一出,當即讓李繼白驚訝的睜大了雙眼。

“在看第二遍的時候在下心中就有了疑慮。”褚淮南食指輕輕敲在桌子上,“如此奇特又奇怪的死法,之前大理寺的案例中絕對沒有此事,但是的確又是發生了。”

“聯想到之前我們討論過的那個西域養蠱人,而楊刑身上的血幾乎都被吸食而光,很難讓人不往那方面去想。”

顧言歡點了點頭,“對,所以楊刑為什麼會被他們盯上?他們又為什麼會在這種關頭,都還沒有定罪的情況下就把楊刑殺了?”

“只有一個理由。”

顧言歡認真道,“他們在掩蓋事實,或者說是,在保護那背後的人,也許是他們自己,也可能也許是其他人。”

顧言歡的這番話驚醒了兩個人,而霍雲霆則是早就想到了,他道,“所以恐怕這一次只是把這些同僚抓到了,那真正背後的人,早就已經脫身了。”

畢竟最關鍵的證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媽的,這些人,到底想要幹什麼?!”李繼白憤憤道。

他們準備了這麼久,結果差一點,就被那些人殺一個人給堵住了前面的路。

見他這個樣子,顧言歡不禁安撫道,“沒關係的,就算這一次沒有抓住了,還有下一次。”

因為她知道,這背後的人是霍彥涿,而霍彥涿,後面還會出來作妖的,不愁抓不到他的把柄。

“那麼王爺,這件事……”褚淮南看向霍雲霆。

霍雲霆眯了眯眸,“明日上朝,這件案子就該真相大白了。”

……

“你這個蠢貨,差一點本皇子就被發現了!幹什麼吃的?!”

寢宮中,霍彥涿一腳踹翻了跪著的黑衣人,黑衣人一聲都不敢坑默默受著。

另一邊坐在軟椅上的虞歌兒暼了他一眼,又慢條斯理扣弄著手中的指甲,柔聲道,“怪他作甚?還不是那些人不爭氣,如今,也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霍彥涿聞言,走過去抱住了虞歌兒,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還是多虧了歌兒,不然恐怕這一次勢必被霍雲霆抓到把柄。”

虞歌兒嗤笑了一聲,擋住他湊過來的頭,“等著瞧罷,他們,也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