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這個是放在這裡嗎?”

秦月搬弄著手中的月季,在院子中間站站停停,最後放在了入院就能看見的一個顯眼位置上。

正在擺弄書畫的顧言歡抬頭看了一眼,彎唇笑了笑,“對,就那裡。”

弄好後秦月鬆了一口氣,走到顧言歡身邊替她研了研墨,笑道,“顧小姐,在您這兒還真是輕鬆,基本上什麼事都不需要奴婢去做。”

方才那搬弄的活兒還是她主動請纓的,這幾日在顧言歡這裡,說著是保護她,實則她什麼也不用幹,就連那些雜活,有時候也會有其他下人來做。

如此輕鬆,倒是叫她心有不安,不得不找些事情來做。

聞言,顧言歡但笑不語,幾筆就完成了手中的墨畫,是院子中間的月季,寥寥幾筆就畫出了它們的神韻,讓秦月不禁讚歎。

“真好看。”這是實話。

顧言歡輕笑出聲,放置好東西后看向她,“也不是沒有事情,等會兒就會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什麼?”

聽見有事,還是如此神神秘秘的,讓秦月有些好奇。

“看見這幅畫了嗎?”顧言歡拿起那白紙黑字的宣紙,吹了吹讓它晾乾後又說了一句,“替我把這副畫送到溫茶軒,給一個叫‘九公子’的人就行了。”

秦月接過這畫,有些疑惑,不過瞬間就被自己壓在了心底,有些事不能多問,也不需要她去明白,照做就好了。

“好,什麼時候送去?”

顧言歡看了看外邊的天,思索片刻道,“就一刻鐘後罷。”

“奴婢遵命。”

秦月把東西妥帖的收進了懷裡,就想下去,然後又突然被顧言歡叫住。

顧言歡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隨後移開視線輕飄飄道,“對了,若是五皇叔問起,不必相告。”

秦月身子愣了一下,半晌這才低頭應了,“是。”

既然如今她是顧言歡身邊的人,那麼……

秦月揣著心事滿心複雜離開了內院。

淨手的顧言歡甩了甩手上的水澤,替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抿了一口,心情十分愉悅。

因著最近那些大臣們被霍雲霆這一做法擾得人人自危,這段時間霍彥涿也不好再借著他的名義叫顧言歡出去了,兩人只得以書信來往,倒是叫顧言歡輕鬆了不少,不用再面對那個人渣了。

一刻鐘很快就過去了,秦月揣著那張紙出了王府,因著滿懷心事也沒注意看著路,陡然就撞到了一個人。

砰!

“哎呦。”

一道嬌呼聲自前方傳來,秦月下意識捂住自己懷中的那封信看過去,一男一女印入眼簾。

男的正直青年模樣,女的看上去比他小一點,不過臉蛋倒是生得好看。

岳陽把自己妹妹扶起來後忙著又看向了秦月,“這位姑娘,沒事罷?”

礙於男女授受不親,岳陽也沒過去把她親自扶起來,但是眉眼間的擔憂倒是不似作假。

秦月自己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搖頭,“無礙。”

“方才沒仔細看路,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