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攝政王到底來不來?”

賦稅司,清廉堂,坐在主位上的男子表情十分不耐煩,朝著下位的官員懷疑道“難不成你們騙我的?!”

官員抹了抹額頭上不存在的汗,訕笑道,“怎麼會,騙誰也不會騙楊主事您啊!”

“那他為什麼至今都還沒有來?!”楊刑微微沉下臉,“這都兩天了,我也讓兄弟們都拿起了十二分精神,他戲耍我們玩兒呢?!”

“哪敢啊!”

一滴冷汗從官員的臉上落下,心中腹誹,要不是上頭讓我來交涉,我還真的不想來這個地方。

準確來說,是不想與剛上任的賦稅司主事楊刑交涉。

自他上任起,各堂各門嚴整了一番,你說是往好的方面嚴整下面的人也說不出個什麼來,但是就單純是為了私利,不僅讓底下的兄弟們每日的事物繁多了不少,還減少了每月銀錢,美名其曰,國庫告急,一起勤儉節約。

但是卻也沒見他的俸祿少了多少啊?!

而且,這還不是重點,原本春秋兩季的徵稅直接就被改成了一季一徵,這誰受得了?!

在裡面許多任職的人家裡並不是很富裕,這樣一來,手裡的餘錢就更少了。

但是偏偏還沒有人拿他有辦法。

有人偷偷道,恐怕楊刑頭上有人罩著呢!一朝飛上枝頭做鳳凰,不得耀武揚威幾日,就算是有多少人聯名上報,無一例外銷聲匿跡。

無法得知原因,都猜測恐怕是被截下來了。

自此,也沒人再敢去觸這個人的眉頭,各自都做著分內的事情。

“主事!主事!”

堂外的人神情緊張,一路跑過來,“攝政王來了!”

聞言,楊刑滿是慍怒的表情收了收,眸中閃過一絲不屑,從位置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著,掛上平日裡得體的笑容朝著外面走去。

“那走著唄。”

賦稅司被單獨放在了宮外,也是因此很少有上面的人來探查,也就造成了裡面區區一個管事就一家獨大的原因。

幾乎可以說是為所欲為。

門外,霍雲霆淡淡的看了一眼上面的牌匾,大步跨了進去。

楊刑從清廉堂出來後就看見了霍雲霆,方形的臉上立即堆滿了笑容,帶著後面的一群人行了一個禮,“參見王爺”

“免禮。”

“王爺今日前來,怎麼沒有提前告知下官,下官好好生招待啊!”楊刑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帶著顧言歡朝著清廉堂走。

半途,霍雲霆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告訴了不就查不到什麼了嗎?”

“也不用再喝茶寒暄了,請楊主事直接帶本王去管理帳簿的地方罷。”

楊刑笑著的臉上一僵,拍了拍頭,笑道,“瞧下官這記性!帳簿也沒來得及讓人整理出來,不如王爺還是先隨下官去前堂歇息一會兒,下官立即叫人整理了送過來?”

一群人神色各異,在楊刑身後的官員緊緊的為他捏了一把汗。

這攝政王的危名在外,沒人敢招惹,這人還真是不怕死啊!

跟在霍雲霆身後的褚淮南淡淡看了楊刑一眼,隨後移開了視線,注視著霍雲霆的楊刑絲毫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