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便摟著媳婦兒向府內走去。

就在此時,張家大門的門口,一位身著儒袍的黑髮老人正望著眼前的張家出神。

他身上不帶有絲毫氣息,但總讓人覺得在他周圍的空氣都沉重無比,一人便是一天地。

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張家,張鎮隆面色複雜,此時的他彷彿又蒼老了許多,本來一雙明亮的雙目竟也變得渾濁了起來,彷彿隨時會有淚滴落一般,誰能想到就這麼一個看似風中殘燭的老人竟是神臨大陸上最為巔峰的強者。

看門的兩個張家弟子,望著門前這個奇怪的老頭,他站在這裡這麼久了,卻是一言不發,令人心生疑惑。

其中的一個張家弟子看不下去了,走向前去,問道。

“老先生可是找我張家有事?”

張鎮隆彷彿沒聽見,仍呆呆地站在原地。

那門童見此也是皺起了眉,又問了幾遍。

聽見他不停的呼喊,張鎮隆終於回過神來。

“啊,老朽方才入神了,一時沒有聽見,望小友莫怪。”說罷便要行禮。

那門童立馬扶住他,連忙說道。

“使不得使不得,老先生有話說便是。”

張家以儒道立世,尊長愛幼自是張家信守的行為準則。

見此張鎮隆點點頭,心中甚是滿意。

“老朽自京城神儒書院而來,一路遊歷,今日方才到這文州城,聽聞張家是這文州城第一儒道世家,便想來拜會一番,不知小友可否為我通稟一番?”

“哦!原來是京城來的老師,學生失敬了,老師稍後,學生這便去通稟。”

說罷他便向張鎮隆行了一禮,立馬向張家內跑去。

其實以張鎮隆的修為,早就將整個張家查探過了一遍,只不過他並沒有看到那個他心中的人。

他不想鬧出太大動靜,否則別說這小小的文州城,就是整個徽南郡都要熱鬧起來。

畢竟這位可是跺跺腳整個神臨大陸都要震顫的人物。

張家府內,張文彥此時正在講課,突然一人跑進了課堂,向他拱手行禮。

“啟稟老師,府外有一老先生自稱是從京城神儒書院來的,說是要拜訪我們張家。”

張文彥一聽,立馬起身,問道。

“他真說是從神儒書院來的?”

“沒錯,他就是這麼說的。”

他撓撓頭,不明張文彥為什麼這麼大反應。

但是他不知道神儒書院,張文彥可是很清楚那代表什麼。

神儒書院那可是整個大華朝的儒家聖地,是天下所有讀書人嚮往的地方,從那個地方來的人,他豈能不重視。

張文彥立馬扔下書本,說道。

“快快帶路,莫要怠慢了先生!”

說罷便跟著門童向府外走去。

沒過多久,門童便跑了出來,他身後還跟著一位中年儒生,向著儒生行了一禮,門童便再次站在門邊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