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大事不好!”

這幾天李牧被趙王手令和趙蔥,顏聚等人搞的有點頭暈腦脹,甚至晚上連覺也睡不好。

匆忙闖進營帳的佘慶將還有些睡眼惺忪的李牧驚醒。

“怎麼了?”

“難道趙蔥,顏聚幾人還真覺得我奈何不得他們不成?”

明顯心中有著火氣的李牧,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嘶啞。

“不是,君侯,是秦軍要跑了!”

佘慶的話讓李牧的睡意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怎麼回事,南面和北面不是已經安排了人手攔截的嗎?秦軍怎麼可能離開!”

“這些人膽敢放走秦軍,他們是不怕死嗎?”

“他們往那個方向走了,立即派騎兵追擊!”

毫無睡意的李牧立即開始了自己的佈置,只是在聽完李牧的佈置之後,佘慶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君侯,秦軍越過他們身後的漳水離開了!”

“這不可能!”

李牧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開春之後,積雪融化,普通的河流水位基本都有上漲,而漳水作為一條大河,它漲高的水位不是普通河流能比擬的,秦軍雖然能在枯水期度過漲水,但要想在如今渡過漳水根本就是不可能。

看著有些不信的李牧,佘慶連忙解釋道:“君侯在下說的句句屬實。”

在佘慶有些詫異的眼神中李牧快步的走出了營帳,飛身坐上營帳外的戰馬,向著漳水河趕去。

雖然清晨的陽光不甚刺眼,但卻有些刺痛了李牧的心,因為秦軍真的在渡河,甚至留在河岸這邊的秦軍已經所剩不多,如果在察覺的遲一些秦軍只怕都已經完全撤退了。

“佘慶,立即傳我軍令,全軍出擊,能留下多少秦軍就留下多少,決不能讓這些秦人就這麼輕易的走了!”

在吩咐完佘慶之後,李牧愣愣的看著不斷渡河的秦軍,心中有些酸楚。

如果不是這兩天同趙蔥,顏聚等人與他為難,秦軍怎麼可能有機會在他眼皮子底下脫身。

不過亡羊補牢尤未晚也,雖然不能將秦軍盡數留在番吾,但若是反應及時,此時出擊將秦軍的後軍完全留下是極有可能的。

只是李牧等了良久,卻絲毫不見身後的軍營有任何動靜,只有他麾下僅剩的幾萬騎兵趕了過來。

還沒等佘慶開口,李牧一臉不滿的說道:“佘慶,你就帶來了這些騎兵?”

“步卒怎麼沒過來,甚至就連動靜也不見半個!”

面對一臉不善的李牧,佘慶連忙開口說道:“君侯,我已經親自去通知了,但這些人都用一些莫須有的理由拒絕了!”

“只是知道您急需兵力,屬下只能親自帶著騎兵先趕了過來。”

“您是知道我脾氣的,如果不是擔心秦軍溜了,屬下早就在營中教訓那些孫子了!”

佘慶的話讓李牧終於有些忍耐不住,平日裡他自認為自己對那些步卒頗為照顧,沒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候,這些人竟然違抗自己的命令。

不過再傳令或是等待已經來不及了。

“佘慶,立即出擊,能留下多少秦軍就留下多少!”

“是!君侯!”

隨即佘慶翻身上馬,領著僅剩的騎兵向著渡河的秦軍追去。

轟隆的馬蹄聲帶起一大片的煙塵,將晨曦的陽光帶上了些許的陰霾。

“主上,趙人上勾了,只是來的只有騎兵!”

谷隱蝠一個躍步落在了高焱的身後,用有些遺憾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