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甩掉了手上的東西,煩躁的按著太陽穴。

“這人不是薇薇安。”

張赫一腳剎車。

“你說什麼?那麼大一個大活人,躺在那兒,怎麼可能不是薇薇安的?再說了,醫院不是說他人已經死了嗎?”

林輝沒搭理這個死胖子,只是報上了那傢俬人醫院的地址。

上次和小七一起來的時候,並沒有察覺到前往這個醫院的路上有什麼異常。

可是這次開車上來的時候,那種異樣的感覺格外明顯。

他們明明是在上山,但是這路看起來卻像是往下走,而且一路上植被的排列越來越奇怪。

按理說,植物喜陽,陽光茂盛的地方,植物種類就越豐富,反之就越少。

可這個地方截然相反不說,1到2千米的同海拔地區,又不是岩石覆蓋面,有陽光的地方居然連根草都不長,就真的有點奇怪了。

沒過兩分鐘,車子來到了盤山公路上的一個停車場。

張赫一把推開車門衝到外頭,蹲在一個草叢邊上,哇哇狂吐,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嘔——輝哥,我不行了,我挺不住了,嘔!我開了這麼多年的車,頭一次開車把我開吐了!你說的那地方到底還有多遠?!”

林輝站在山腰處環顧四周,一個八卦羅盤出現在了掌心。

“居然還真是反的?怪不得那家醫院的人死了之後能隱瞞的這麼嚴密,看來這山底下應該是不少東西呀。”

林輝嘟囔著,張赫已經一屁股癱在了地上,連灌了幾瓶礦泉水。

“輝哥,你到底想幹嘛呀?”

“車就放在這,你跟我上山,記得,跟緊我。”

林輝扔一下這句話也沒給張胖子休息的時間,只是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就大踏步的朝著那個私人醫院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張赫縱然心裡頭再怎麼不舒服,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可是他們越走越往上山頂的溫度也就越來越低,照正常的情況來說,這個時候將身上的衣服穿緊些,沒什麼毛病。

張赫剛把拉鎖拉緊,就覺得熱的難受,就好像胸腔裡有一團火在不斷的燃燒著。

燒的他肺子和氣管火燎燎的疼。

但是走在他前面的林輝,臉不紅氣不喘,甚至還有閒情雅緻,拿著羅盤看東看西。

“輝哥,咱,咱能不能歇會?我實在是走不動了!這爬山真的是要了血命了。我不行了!”

林輝回頭,只是看了張赫一眼,就瞧見了她肩膀上蹲著的那隻小可愛。

背後靈?

這山上還有這玩意?

這東西覆在人身上越久,人的壓力就會越大,無論是外在壓力還是內在壓力,都會比平時大很多,而且這東西一旦粘上,基本上就是個非暴力不合作的主。

張赫平時沒心沒肺,給一兩二鍋頭能睡的昏天暗地,怎麼可能招來這東西?

林輝莫不作聲的把手腕上的食喪鬼拽了下來,拍在了張赫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