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鎖骨上,明明一男一女以這樣曖昧的姿勢糾纏,冷漠的男聲卻是沒有一點溫度:“我允許你選擇一種死法,說吧,你想怎麼死?”

感受著右手扼住的脖頸下瑟瑟發抖的身軀,蘇奕的聲音更加冰冷:“五馬分屍,剝皮揎草,又或者是凌遲?”

聲音清潤優雅,但落在上官妍的耳中卻宛若寒冬般徹骨。就在蘇奕的手指一點點收緊的時候,這個少女好似承受不住似的大喊:

“會長大人,別殺我!是……是陛下讓我來的……”

說到這,好似承受了巨大的煎熬,少女嗚嗚的哭泣了起來,眼淚順著臉頰落到了蘇奕骨節分明的右手上。

“陛下?”一點點收緊的右手頓住,好似夢囈般的喃喃了聲,那扼住上官妍的右手總算是放開。

彷彿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上官妍的身體沒骨頭似的靠著萬年鐵背木的書架滑下,淚水無聲的滑落。

她的眼中,有恐懼,有無助,還有對自己背叛的難以置信。

“雪清河?”高高在上的聲音再次傳來,但上官妍只是無助的搖著頭,並不回答可能決定她生死的問題。

或許是對自己背叛的愧疚,以及對背叛後生命的絕望,此刻的上官妍,像個被拋棄的女孩,只曉得哭。

“呵,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雪清河。”腳步聲在她的面前緩緩的轉了個圈,隨即,嘲諷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膜。

對蘇奕的話,上官妍不說話也不反駁,只是在那止不住的哭泣。

看到上官妍的絲毫不打算辯解,只是哭的樣子,蘇奕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有些不明白,千仞雪怎麼會派這樣的人過來。

或許,是因為她學識豐富,和過人的容貌,能滿足自己秘書的應聘要求?腦海中漫無目的的想著,蘇奕只覺得荒謬和憤怒。

此刻的千仞雪又是他的什麼人?竟然敢派人來監視他?看來,是他最近雷聲大雨點小的動作讓她過於放鬆了。

又或者是,她想像之前一樣,在他做出什麼舉動之前,先下手為強將他關進密室囚禁一輩子?

念及此,想起之前的那段經歷,蘇奕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化成實質噴出。

不過,既然千仞雪給自己送來這樣一份“大禮”,那自己也不能屈居人後啊。

踱著步又轉了兩圈,蘇奕停在了正嚶嚶哭泣的上官妍前。

或許,自己的這個小秘書,能成為自己和千仞雪戰鬥的先手也說不定。

精密的計劃在腦海中一步步的完善,蘇奕臉上的笑意愈來愈盛。

對,就是這樣,他一定會讓千仞雪和那個狗男人有一場永生難忘的婚禮。

而這,需要上官妍的幫助。

頭一次將目光認真的投向上官妍,蘇奕突然發現眼前的小秘書竟然這麼可愛。

黑髮長而筆直,短裙和絲襪中間的“絕對領域”白嫩中透著神秘的風采,再加上黑色的長筒靴,簡直沒有男孩見到她會不動心。

不過現在,蘇奕發覺的是眼前女孩的另一種可愛。

“哭累了吧,要我拉你起來麼?”蹲下身,蘇奕對上官妍語氣溫和的說道。

但這樣的語氣,在上官妍對蘇奕的印象中,就是明晃晃的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不……不用了。”連忙移開了遮擋哭泣眼睛的手臂,上官妍慌亂的站起來,生怕說得蘇奕一個不順心又扼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在牆上。

背靠著書架瑟瑟發抖,看著對面蘇奕笑眯眯的樣子,雖然上官妍不否認十分具有魅力,但在此刻的她看來這就是惡魔的笑容。

突然這麼溫和,這是要沒有點陰謀,打死上官妍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