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齊浪的臉微紅,對小柔的敬酒總是欣然接受:“來來來,滿上,滿上!”頗為好色的笑容時常掛在臉上,小柔的身影在他充滿慾望的眼神中顯得格外不搭。

小柔倒酒的動作頻率很快,期間還不忘衝齊浪拋去媚眼,溫熱間時不時就要點一下他熾熱的身子。

她若是一不小心將酒水打翻溼漉漉的一片,齊浪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是心滿意足地舔著桌面,絲毫不願浪費,口中一直重複:“無妨!無妨!”

“啊!好酒啊!”齊浪放懷大笑,一手攬住小柔,一手直接高舉酒罈一飲而盡。此刻的她烈酒入喉,強烈地刺激著他的感官,腦袋感覺十分臃腫,意識也好似遊離身體之外。

兩根筷子凌亂在桌上,齊浪想要夾起菜來已經比較困難,乾脆直接上手,嘴裡不停地埋怨這筷子怎麼不見了,其他說的話都是語無倫次,一般人都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小柔不愧是常年混跡青樓的女子,酒量不是一般好,直把齊浪給喝得酩酊大醉,自己只是臉頰微微泛紅而已。她付出的代價當然不僅於此,她身上的每一寸都不知道已經被齊浪兩隻不安分的手給遊走了多少遍了,衣服也被扯壞了不少,漏出白嫩的皮肉,頗為狼狽模樣。

眼看齊浪是趴在了桌上,小柔嘗試著喚了幾聲:“齊公子。”

那齊浪卻是立馬會舉起空酒杯一飲而盡,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叫囂:“滿上滿上……”

此番模樣,小柔不免一笑:“齊公子,這昨日怎麼沒見你來啊,讓人家白白期待了一整天……晚上一個人獨守空房是真讓人難耐呢。”

話音未落,齊浪就作出了回應,迷糊睡著的身子像蟲子似的扭動數下,嘟起嘴淫笑著開始支支吾吾:“昨日啊……昨日我有正事要辦……你放心,今晚我定要……好好滿足你一番!”

“這……是什麼正事啊?竟然要比魚水之歡還要重要,平日裡你不是最看重這個了麼?”小柔刻意地拉近距離,細密的長髮輕撫過齊浪鼻尖,再一靠近,她濃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豐厚的雙唇都近在咫尺,能夠非常清楚地嗅到她的體香,每分每秒都在瘋狂刺激著齊浪的感官。

齊浪這個人像失了神智一般,呆若木雞地盯著正緊貼自己的雪白的胸脯,十分用力地嚥下一口口水:“昨日我可是去收錢的!”

說罷,他的手作勢就要深入誘人的胸脯,小柔突然撤手,準備重新滿上酒水:“收錢?那個女人長得這麼好看,難不成是公子養在外面的小情人?”

小柔剛要把酒水送到齊浪的嘴邊,才一轉身,她整個人下意識地一顫,手中酒杯應聲落地。

緊張到接連抽搐的脖頸處,正有一把匕首輕抵住,齊浪一瞬間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他的神情已沒有方才那般的迷離,而是平靜得出奇,目露兇光的雙眼則讓人不寒而慄。

小柔連忙舉起雙手,瘦小的身子後仰:“齊公子……你……你這是做什麼呀?”儘管嘴角還強行擠出淡定的笑容,但依舊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不敢有多餘的動作,劇烈跳動的心跳聲以及近在咫尺的刀光,不停刺激著她的大腦,令其無法冷靜下來。

齊浪蹲起身子,突然地不屑一笑,搖搖頭:“你怎麼知道是個女人?到底誰讓你來問這件事的。”

頗為陰險的笑容始終掛在他的臉上,一邊步步逼近,一邊諄諄教誨似地說著類似於:“你不該問這些、為什麼要自討沒趣、安安分分地陪酒睡覺不好麼……”的這些說辭。

其實對於小柔的企圖,齊浪已經略知一二,他只是沒想到,想要調查此事的人竟會對症下藥,專攻自己好色的特點,恰恰說明,那些人必然是有備而來。

一陣沉默後,小柔已經退無可退,死死貼住牆壁:“齊公子,你真的是誤會了,我就是瞎猜的,那你來青樓見的人,大機率是女人嘛,對吧。”她盡力剋制著語調平靜不變,並不想青樓透露其中緣由,畢竟自由對她來說,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可你剛開始明明問我昨日為什麼沒來青樓啊!”齊浪又是一陣譏笑,心裡暗暗盤算著。

小柔的回答太過無力的同時又前後矛盾,實在是讓齊浪難以相信。

老實說,他也沒想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得到答案,本來只是想嚇嚇她,到時候帶回去一番審問也就差不多了。

但轉念一想,其實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小柔只是區區一個青樓女子,能幫別人辦事無非是收了些錢財罷了,若真的將她強行擄走,那豈不是鬧得盡人皆知,自己以後更沒可能來這入雲閣了,對他來說是虧大了。

他使勁地點點頭,再三確定自己的想法無誤,突然湊近身子過去:“我不清楚是誰收買的你,但我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他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此話一出,小柔的狀態明顯一下子猶豫了,一直是擰著眉頭抿嘴,口水一連嚥下好幾口。

齊浪的手段不僅於此,不光語言上要進攻,行動也要隨時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