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還沒播出,一切都還是未知數,誰也不能保證誰一定會火,誰又一定會糊。

“感覺是最不準的東西了,還不如說你掐指一算得來的。”陳韞輕笑道。

“封建迷信是不可取的。”

杜仲軒這句話突然讓陳韞想起絕大多數國人的一個通病,在有考試、考核之前求神仙、求佛祖、求菩薩保佑,等到考試結束之後,如果是透過了,那麼先誇的肯定是自己,誰也不會說這是仙神給的保佑;但要是失敗了,那肯定罵的就是這漫天神佛,卵用沒有。

信仰這種東西還挺功利的,有用就信,沒用就爬。

這是絕大多數國人的心理,現實卻又很有道理。

“你這是寫的什麼?”

一陣風吹過,陳韞關上的書被吹開露出了扉頁,在那一片空白處有陳韞無聊時候留下的文字,杜仲軒瞟到了一眼,而且還唸了出來。

“要是笑過了頭,你就會飛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就需要做一件傷心事。”

“這是一首詩。”陳韞還把書往杜仲軒那邊推了推,沒遮遮掩掩的,畢竟不是他自己寫的那些酸話。

“沒聽說過,但看著很有感覺。”

“是的。”陳韞點頭。

“我之前也寫過詩,就是在初中、高中那段時間,突然想起來都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兒了。”

“而且現在也寫不出那些詩了對吧?”陳韞笑著說道,意有所指。

“可能是沒了中二時期的那種奇妙心境?”

“直接說是青春疼痛文學看多了不就行了嗎?又不是隻有你經歷過那些事兒。”陳韞嗤笑了一聲,似乎是笑杜仲軒的不坦誠。

“這麼說你也是很有經驗的嘛。”

陳韞笑而不語。

“我在想一個問題,我是說如果哈,等節目播出之後,你變得出名了,也不一定要非常出名,是你以前的同學朋友們都會發現你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的程度,要是把你之前寫的那些東西給爆出來怎麼辦?大家那時候寫的東西應該都差不多型別,如果真的被別人爆出來的話,那怕是得社死吧?”

杜仲軒拿陳韞舉著例子,但感覺他是在擔心他自己。

不過陳韞對於這個倒是沒有多緊張,他已經忘了他之前有寫過些什麼酸詩或者酸文了,不過他記得中二時期的他比現在寫東西要好太多了。

如果真被曝光出來了,那他正好也跟著回憶一遍。

“你不擔心嗎?”杜仲軒又問了一句。

“擔心什麼?十幾歲的我可是才情盡顯來著。”

“……”

杜仲軒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