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比想象中更加偉大
章節報錯
在李清歡回到縣城的日子裡邊,陳韞的生活也變得簡單了很多,她不在身邊,稍微顯得時間在無趣地流逝著,他每天固定會保持創作、保持一定鍛鍊、看書、保持充足睡眠,生活還是在正常地進行著。
只是,日子普通地在向前,人不在身邊,卻依舊會有著期盼,過兩天就去縣城裡邊見她,心裡還是會掀起一陣欣喜。
他們兩個人都明白細水長流、來日方長這些成語,不介意等待,偶爾也會覺得等待是一個幸福的煩惱,像《小王子》裡邊的狐狸所說那般“知道你在下午四點鐘的時候要來,我從三點鐘就開始感到幸福”,《名偵探柯南》裡邊的小蘭也說過,“我從不介意等待,等待的時間越久,重逢也就越幸福”。
他們倆倒是不是說什麼等待的時間會有多久多久,只是他們雖然分開在兩地,隔得不算遠,但在疫情期間,想要見一面也不會像平常那麼容易。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彼此牽掛對方,並且認真地做自己的事情,腳踏實地,所用的每一分功都是在為未來添磚加瓦。
李清歡和陳韞分開那幾天,竟然沒有一點覺得不適應,在家裡學習也很充實,固定時間和陳韞影片聊天,沒待在身邊,卻也覺得像是在身邊。
陳韞也有如此感受,他也並不在意這短暫的分別,好像是心裡邊有數,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知道她會怎麼做,所以一點也不會為短暫的分開而困擾,只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清歡曾經對陳韞這樣講過:“我偶爾覺得我們倆這個狀態不像是剛剛談戀愛、熱戀的樣子,更像是談了蠻久戀愛,老夫老妻的狀態。”
陳韞:“你覺得這樣不好嗎?”
李清歡:“不是不好,而是和大家所描述的有點區別,所以有點好奇。”
陳韞是這樣解釋的:
“我們倆本身就對對方足夠了解,所以省略去了戀人剛剛在一起時對對方慢慢了解的階段,我們雖然說是才確定關係沒多久,但感覺應該是談了蠻久的戀愛了。換句話來說,我們的戀愛狀態是比較成熟的。”
“成熟歸成熟了,但是你想我嗎?”
“嗯。”
輕輕點頭,嘴角的笑容含蓄,所表達的情感明顯而不刺激,無害且溫潤。
陳韞和李清歡並不明白他們這個狀態是否是正常的,只是在這個狀態之下,他們都感覺很好。
所以說,無論如何,別人的描述只是參考,最終還是要回歸於本身的體驗中來,至少他們自己覺得很好,那就足夠了。
……
“現在是下午五點鐘,我剛剛吃了晚飯,今天天氣不錯,所以今晚就不打遊戲了,帶大家看看我的老家的風景,一起聊聊天。”
“嘿嘿,其實主要是我買的相機到了,想出去拍拍風景。”
陳韞拿著自拍杆,戴著口罩走在了泥石板路上,笑嘻嘻地給大家展示了一下自己買的新相機。
他只是個攝像愛好者,所以也沒有買什麼專業的相機,只是買了個兩三千的湊合用用,畢竟他又不會為了拍出一張滿意的照片費盡心機。
他拍照都是看感覺的。
小鎮的戒嚴強度已經減弱了不少,大家現在只要戴上口罩,也是能夠在街上走動的,只是天冷,待在家裡舒服,以及大家對疫情的爆發時候仍然心有餘悸,街道上的人依舊是熙熙攘攘的,陳韞走在街上,覺得很清淨。
“街中心這條路已經很多年了,好像自打我記事起就是這樣的,有一段上坡路很爛,一下雨水坑裡邊就會積水,路比較難走,近兩年好像修整了一下,但用處似乎不是很大。”
“這邊是我十多年前放學後經常光顧的街機店,最近好像已經沒有人願意玩街機了,以前的街機店現在變成了小賣部,現在想起以前一放學就跟同學湧到這裡來,然後誤了回家時間被爸媽逮住拉回家去一頓毒打,還是挺懷念的。”
“當然,我不是懷念爸媽那愛的教育,而是懷念那段無憂無慮的生活。”
“我最近在做什麼?最近啊,我有在鍛鍊,偶爾也會寫點東西,也看了一本書,叫做《站著從容就義》,就個人而言,我給大家強烈推薦一下這本書,相信大家看了之後會有很多收穫的。”
陳韞走在路上,一邊看著路,一邊絮絮叨叨在跟彈幕聊著天。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陳延年這個人?應該很多人不知道吧?”陳韞看著彈幕上邊一連篇的“不知道”,“這人是誰”,以及從百度百科上邊複製過來的介紹,他也在娓娓道來。
“最開始我也不知道陳延年這個人是誰,後來去查閱了一下資料後才知道,這個人是***的長子,對他的瞭解也不多,只知道他很年輕,犧牲得也很早。後來我經紀人給我推薦了這本《站著從容就義》,我才真正去感知到了陳延年這個人。”
“具體如何大家可以去看看書,我主要是想跟大家講一講信念這個東西。”
“我們學了歷史,看完了起因、經過、結果,大家最後對於那段歷史的瞭解常常也就停留在開端以及結果上,再瞭解其中幾個代表人物,這段歷史也就算是學過了。但我們很多時候對歷史的認知也就僅僅只是如此了,我們不是研究歷史的學者,只是對歷史有過一段比較系統學習的學生而已,所以我們很少有趣瞭解一段歷史中真正的核心。”
“就拿抗戰的那段歷史來講,我們站在歷史後來人的視角去看仙貝們,感覺到他們偉大,但他們的偉大可能遠遠比我們想象之中更加偉大,他們的悲壯也遠比我們所能想象的深重得多。”
“因為我們看見了他們的勝利,所以能感受到他們的奮鬥和犧牲意義重大,可他們在犧牲之時並不能預知未來,不知道自己的犧牲對這個國家的勝利有多大意義,也不知道我們要用多少年才能迎來勝利,甚至不確定我們能不能勝利,他們抱著一腔熱血,在犧牲之時所能依賴的就只是滿懷的信念以及充斥在內心的光。”
“我當時看著書,想到這些就覺得很想哭,實在是太悲壯了。”
“那些人信誓旦旦地說著‘我們一定會勝利的!’的時候,並不真正地知道,他們就一定能成功,一定能迎來勝利,也並不確定,他們的犧牲就一定能換來他們想要的結果。”
“我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堅定的信仰’是這個意思,我們知道他們的偉大,卻遠遠低估了他們的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