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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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灼灼設想中一樣,陳韞和李清歡待在一起後狀態肉眼可見地在變好,雖然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心理變化,但他的情緒一下子就轉好了,這讓她大鬆了一口氣。
把陳韞交在李清歡手裡,她也能騰出手去處理一下其他事情了。
她替陳韞推掉了許多通告是不假,陳韞是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但這並不代表著她可以閒下來了,還有好多事情和決策都在等著她去做,就比如關於《當你》發行的事情。
之前《慢慢喜歡你》在公開戀情的第二天就發行了,成績屬實不錯,還在榜單首位掛了快一個星期才被刷下去,這《當你》就是第二彈,雖然陳韞現在休息了,但還是得保持他的熱度的。
演員就是有這點不好,在沒有新劇播出的時候,如果資歷不夠深,也不刻意去活動保持自己的熱度,那很快熱度就會下降。
就如同陳韞現在,之前《我們的歲月如歌》播放中和剛播出結束那會兒,他可是熱度爆炸的,直追頂流,可隨後便出了他公開戀情的時期,現在熱度是一落千丈了,只是比起他選秀結束後沉寂那段時間要好上很多。
怎麼說呢?
他因為作品不夠多,也不夠能打,本來是有點德不配位的,不少人都準備搞陳韞一下子,結果陳韞這麼一個“騷操作”自斷一臂,人家本來想造點謠影響一下陳韞發展的,結果現在都不用他們出手了,陳韞自己會去做。
反正他現在是成了經紀公司和一些藝人口中的傻子,把他當成一個笑話看。
畢竟他們想的都是,戀愛什麼時候不能談?搞錢才是要緊的事兒。
不過在另一些人的眼中,除了佩服陳韞之外,剩下的就是羨慕李清歡了。
比如餘疏淺,她對李清歡的羨慕是由心而生的,不僅是因為她曾對陳韞動感情結果有緣無分,更是因為曾幾何時她就是在憧憬著這樣的愛情,可隨著在圈子裡邊活動越來越久,她差不多是把這心思給熄滅掉了。
圈子裡邊簡單純粹的人特別少,基本上所有的來往都伴隨著利益的交換,很多人拿自己去換資源、換人脈、換機會,像陳韞這樣靠自己一步步走著,沒搞什麼齷齪的人倒是很少了。
娛樂圈裡邊人淡如菊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餘疏淺也不知道陳韞算不算其中之一,他這些操作看起來似乎確實是沒多少事業心的,其實她也有一點失望,覺得陳韞怕是失了分寸,腦子不清醒了,她清清楚楚地知道陳韞這個做法是放掉了多少的利益。
只是越這樣想,對李清歡的羨慕就愈來愈清晰。
她少女時代也是愛看言情的人,也曾渴望會有這樣一個人來愛她,傾盡全力。
西紅柿
……
這邊白灼灼他們把陳韞交到李清歡手裡後便離開了,只是離開之前再三囑咐陳韞好好休息,順便讓兩人注意安全,兩人自然是點頭稱是。
在注意安全這一塊兒,誰能有李清歡懂呢?畢竟是醫學生來著。
兩百多平米的房子內只剩下陳韞和李清歡兩人,稍顯空曠,也很安靜,李清歡這時候才認真地打量起陳韞來。
之前在車上的時候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現在認真地觀察他,更是發現,他的身上似乎多了些她不知道的特質。
以前的他坐在沙發上是會很自然地癱下去坐著,懶散得很,可現在卻是腰板挺得老直了,整個人也顯得穩重了許多,眼神和動作都很剋制。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的他能有這樣的常態,她還會覺得他是變得正經成熟了些,體態也有改善,心裡多少還會有些欣慰,可得知他現在似乎是沒能從戲裡抽出來的狀態,她現在就很擔心。
“你給我講講你在劇組裡邊發生的事情吧?我記得你演的是陳延年哈?”李清歡主動提起了話題。
陳韞沉吟片刻,緩緩開口:“我演的是陳延年,是陳仲甫的大公子……”
他慢慢地給李清歡講起了陳延年這個角色的生平,這些資料已經在他的腦子裡邊紮根很久了,進組之後迅速地進入狀態,除了處理戀情的問題,他整個人似乎都變成了陳延年一般,在劇組裡邊的時候,言行也被同質化,所以在殺青之後大家才會感知到他的狀態有點差。
就殺青那一天,他似乎就沉寂在那種悲痛和遺憾當中。
那種情緒很難說得清楚,當時他身邊的氣壓都有變化,鼕鼕作為他的助理是時刻待在他身邊待命的,她特別清楚那種感覺。
平常溫文爾雅的陳韞在那天突然就變得特別壓抑,在他的身邊她都有點受不了。
“在接這部劇之前,我是不知道陳延年這個人的,他的人生就只是歷史書上邊的一句話,我也是在查詢了很多資料才逐漸瞭解到了他,進組之後進入表演狀態後,對他的整個人生也有了特別深刻的理解。”
“最後進刑場就義的那場戲我拍了一整個下午,拍完之後整個人都陷入了魔怔之中,當時確實是被屬於陳延年的情緒給影響了,現在其實我還好,沒有那種狀態了。”
“只是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我們站在歷史後來人看那些革命先輩們,感覺到他們的確是偉大的,但他們的偉大遠遠和悲壯遠遠比從書本和資料上能看到、想象到的要深重得多。”
“我們現在是看到了勝利,所以能感受到他們的奮鬥和犧牲是有意義的,可我在演戲的時候,我站在陳延年的角度去想,真的是不知道多久才能讓那時的中國有好轉,也不知道多少年能迎來勝利,甚至是以之前的歷史去猜測,可能也不知道最後到底能不能勝利,也許犧牲和奮鬥並沒有意義。”
“劇裡邊陳延年有句臺詞是:我隨時準備著為這個國家犧牲。”
“後邊還有臺詞,大概意思是,怎麼他小小年紀就想到犧牲兩個字,屬實是太悲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