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年後(第2/3頁)

五年過去了，時間好像對秦卓茹格外寬容，女人沒有一點變老的痕跡，反而是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愈發成熟穩重，除了獨有的風情還帶著清冷和孤獨。

“對了，我讓你查當年的事，有線索嗎？”

“還是沒什麼收穫，當年連個目擊證人都沒有，很難找到兇手。”

秦卓茹以個人的名義拜託趙松巖調查出當年的殺害傅遠航的兇手，也派林笙暗中走訪，可是一直都沒有線索，兇手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

“繼續找，不要放棄。”

“好。”

林笙知道這件事對秦卓茹很重要，她一直盡心盡力。

看著吞雲吐霧的秦卓茹，林笙忍不住提醒道:“秦姐，今天已經是第五根菸了…”

秦卓茹過去也抽菸，那時只是偶爾抽一根，自從傅遠航離開後，秦卓茹在國外經歷了一段消沉的時間，林笙再看到她時，她已經染上了抽菸酗酒的惡習。

秦卓茹還是那個秦卓茹，還是那個人前風光無限，八面玲瓏，運籌帷幄的秦卓茹，可是林笙再沒在秦卓茹的臉上看到真正的笑容。

“是嗎？”秦卓茹完全沒有概念。

從前，傅遠航不喜歡煙味，她把煙戒了，現在她再也沒有了戒菸的理由。

“秦姐，醫生說你的嗓子不能總抽菸……”

“你去準備吧。”

秦卓茹想到了傅遠航，心裡隱隱作痛，不願多談。

從得知傅遠航的死訊時，秦卓茹便給自己判處了死刑。

五年來，她每晚都夜不能寐，噩夢比原來還要嚴重，但是她期待著做夢，至少，她可以在夢裡見傅遠航一面。

“林笙，下午的會幫我推了，我有事。”

“好的。”

林笙心領神會，今天是宋玉華的祭日。

“剛才顧董來電話說約你吃午飯……”

“推了吧。”

“是。”

五年前的婚姻只是一個形式，秦卓茹從來都沒接受過顧楓原，對方對她也一直相敬如賓。

秦卓茹知道，如果沒有顧楓原的幫助，她根本不可能這麼快讓父母沉冤昭雪，大仇得報。

她知道顧楓原的心思，可是她永遠都不可能愛他，她對他，從來都只是感激。

林笙離開辦公室，看著這個月全被推掉的邀請，五年來，秦卓茹答應顧楓原邀請的次數屈指可數。

愛過傅遠航那樣明媚的少年，怎麼可能再輕易愛別人呢？更何況秦卓茹對傅遠航不但愛的深沉，她對他有愧更有悔。

林笙在心裡感嘆。

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自從傅遠航的死訊傳來，她和江浩軒便沒再聯絡過，按照時間來算，應該也快退役分配工作了吧……

中午下班，秦卓茹走的很準時，她先回家換上了正式的黑西裝，又到商店裡選了花，驅車來到墓園。

宋玉華逝世的前兩年，一直都是馮維代替秦卓茹來，女人根本就不敢來探望，她無顏面對宋玉華。

後來馮維出國後，秦卓茹知道自己早晚都得面對。

墓園裡靜悄悄的，就像亡靈一般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