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槍炮,卑鄙的懦夫就能殺死勇敢的好漢。

《唐吉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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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莊園的大廳之中,兩位士兵架著一名富態的中年男子來到了一對沙發面前;

那中年男子滿臉淤青,嘴角不住地流血,殘喘著微弱的呼吸;

看到眼前的男人,在沙發之上,一位穿著白綢大褂的枯瘦男子停下了手中擺弄的一頂公爵頭冠,他臉色煞白,紅色的雙唇好像抹上了鮮血,甚至有些發黑;

而那華麗的頭冠上面耀眼的紅色寶石映襯著那蒼白的臉色更加陰森;

“波羅涅斯公爵~~”白綢發出了冰冷而陰森的聲音,“您看看,這又是何必呢?~~”

說著,白綢拿眼掃了掃遍佈狼藉的四周以及無數的屍體,隨後死死地盯著眼前虛弱的男子的眼睛,言語顯得畢恭畢敬,卻隨時致命;

而其旁邊的沙發邊上站著一名身穿黑段的腦袋渾圓的男子,黝黑的面板加上兩抹濃密的眉毛下面是兩隻瞪得大大的眸子;

一雙大手中正抓著一位女僕的下巴,聽到白綢的聲音和那虛弱不堪的公爵之後,隨手將女僕重重的甩在了地上,而後坐在另一張沙發之上,繼續瞪著那兩隻無神卻兇惡的眸子。

“我們只是想要找回殿下而已,跟他敘敘~~您又有什麼不可說的呢?~~”那白綢的聲音始終低沉沒有起伏,卻倍感陰森;

“嘿嘿~~白將軍,你的名聲和手段…”那富態的、滿嘴鮮血的公爵冷冷的笑道,彷彿在迎接命裡的死神,“在下可是有所耳聞,你也不必惺惺作態…”

那白綢的嘴角露出了些許不快,甚至在那麼一瞬間抽搐了一下!

“範弟~~你怎麼看?”隨後他把語氣遞給了一旁的黑段;

“謝兄,別跟他廢話了,那小崽子恐怕也不在這裡,翻個底朝天也沒用,不如趕緊找其他地方~~”那黑黝黝的渾圓的男子嘴上不屑的說道,而那兩隻如燈泡一樣的眸子始終沒有眨一下;

“稟報兩位將軍!”就在白綢終於失去耐心的時候,一位士兵急匆匆闖進了大廳彙報道;

“講~”白綢陰沉了片刻說道;

“親王下旨,要求二位將軍火速北上,說是鎮壓叛黨以及追尋殿下下落!”

“哦?~”白綢將把玩了許久的公爵頭冠甩在了一旁,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小殿下是去了北方了?!”

而那雙陰森的眼睛又停在了面前的公爵的臉上,而那富態的男子略顯吃驚地表情顯然是印證了剛才的事實;

“謝兄,那還等什麼?”而黑段則是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對,不等什麼…不過…還有件事要辦~~”白綢仍然不緊不慢的回應著黑段,同時兩隻狡黠的眼睛在大廳周圍掃來掃去;

“什麼事?”黑段左右歪了歪腦袋;

“前些日子丟掉的那批軍火!”白綢將臉轉向了黑段,陰森的眸子對上了木訥的眼睛,在這令人窒息的空氣之中描繪出一幅難以名狀卻充滿了諷刺意味的畫面;

“哦,謝兄是擔心這個嗎?不過我們可沒有那個功夫…”黑段心不在焉的回覆道;

“讓牛頭和馬面去吧...”白綢好像盤算好了一樣回答道,同時雙手閃爍起白色的刺眼法環;

“也好~~”黑段終於有些解脫的說道,眼前的令人不耐煩的事情終於結束了,“不過你知道它們會去哪裡嗎?”

“不出意外,應該是被人搶了,然後走私到灰之國了吧...”白綢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衣衫,生怕剛才那富態的公爵髒了自己一樣,而周圍的屍體下面同樣亮起了白色的刺眼法環,“我倒是不在意誰搶去了,只是裡面有我們的盟友不想要別人知道的東西...”

邊說著,邊隨手一揮,周圍遍佈的屍體在那猶如白熾的法環之中化作了一縷青煙…

“而且,不出意外,那手法應該是同道中人乾的...”

接著那白綢的眼睛眯了起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無比陰森的笑容;

“而你,波洛涅斯公爵大人,恐怕一時半會還不能死…”

說著,那白綢揮了揮手,讓周圍計程車兵將那富態的中年男子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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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你說的那個非法潛入者嗎?”

此刻,在紅之國東部邊境的一座小鎮不起眼的小小牢房前,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瘦弱的、兩隻眼睛宛若蛇眼的傢伙,正滿目猙獰、卻驚恐萬分的望著外面;

而牢房的柵欄外面,是一位棕黑色短髮、嵌著紅色與藍色眸子的幹練女性,這裡的治安官蕾蒂,正滿臉狐疑的望著那個令人噁心的傢伙,然後又把視線移向了另一旁的格雷;

那眼神包含著複雜的意味,好像在說,你這令人可疑的傢伙說的話十分令人可疑,儘管那個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你這滿臉不以為然且理所當然的表情到底是鬧哪樣啊?你現在可是這裡的 囚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