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雷茨甚是驚訝!

“乍看起來好像很複雜,並且勝負邏輯繁瑣,其實我覺得國王和騎士也好,惡魔和魔王也罷,包括農民,他們的身份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嗎,每個人都要面臨選擇不是嗎,如何才能讓自己獲勝的方法是一樣的!

所以這個牌,我覺得不是為了分出勝負的,而是用來判斷或者區分人的類別用的……好像是如此吧…”格雷平靜的述說著令人驚歎而匪夷所思的觀點!

“……格雷先生,在下真的對您刮目相看了!”巴雷茨一邊說著一邊聲音哽咽起來;

“這副牌在下發明之初是受人委託,誠如格雷先生所言,並不是為了分出勝負,這是一幅用來代替實戰演練而進行的模擬遊戲撲克牌,他評判的並不是勝負結果,而是評判每個人在過程中所做出的判斷,所以才要求在魔法學院推行,因為學院的目的就是培養具備實戰能力的學員的…

而在推行不久之後,在下的主人便感悟出,這不僅僅是模擬實戰的遊戲,更多的可以以此判斷一個人的性格、內心甚至本質…當時主人說的話幾乎和格雷先生如出一轍”

經過巴雷茨的感言,大家也都驚歎起來,對格雷更是一副重新審視的模樣,格雷看起來是一個優柔內向的大男孩,其實內心清澈如明鏡般犀利透亮!

“果然,小老頭就是小老頭,跟年紀不符的老成…”儘管如此,雅娜仍不忘補刀!

“不過…如果一個人真到了需要做出人生的選擇的時刻,還能夠如此理智的選出答案嗎?......”發出質詢的是巴雷茨那冰冷腦袋上的淡淡藍光,在緩緩地閃爍著,沒有表情;

“......”格雷猶豫了,或者說對於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來說,這樣的質詢不會帶來答案,只會帶來惆悵;

“喂喂~~咱們可以開始了嗎?!”這果真不是一群年輕人應該討論的話題,至少撒魯已經用粗壯有力的鼻息來催促了;

“不過,巴雷茨,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應該說,自從鐵皮桶加入之後,並沒有什麼正式的打算,格雷也趁此機會詢問起來;

“……這個嘛…”巴雷茨一邊傳送著牌,一邊似乎在考慮著,至少那腦袋上的幽幽藍光在有節奏的閃爍著,”在下在金之城更新了時間,而且,沒想到金之城的魔法技術如此發達,在下透過監控系統和魔法資訊處理系統瞭解到很多事情…與一千年前相比,世界已經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了嗎…”巴雷茨的語氣充滿了感嘆,但同時好像多了幾分新奇;

“啊?!~~~又是魔王嗎?”麗莎應該是拿到了十分不順心的牌,就在巴雷茨發完角色牌之後,發出了悲鳴;

“魔王有什麼不好的嗎?”這引起了撒魯的好奇;

“這個不好說…”雅娜接上了話茬,“魔王和國王是必須表明身份的牌,代表了對立的立場,但表明身份也就意味著成了眾矢之的…”

“實際玩的時候,無論是不是魔王勢力的傢伙,都會或多或少的給魔王來上一刀以表明自己的正義立場…”麗莎無奈的說,“而且我每次玩幾乎都會抽到這個傢伙,真是令人火大…”

“不過,既然身為魔王,也應該有自己優勢的地方吧!”格雷被他們的對話吸引了過去;

“是啊,魔王和國王都擁有5滴血量,而且可以無視所有的法術攻擊或陷阱…”雅娜繼續解釋著,這不是令人十分羨慕的被動技能嗎?

“不過,同樣的,對於物理攻擊或者陷阱和技能無法防禦,只能閃避!”麗莎插嘴道,看來她對這個角色有著很深的芥蒂,“…我手上一張閃避都沒有嗎?…”這不是都告訴別人了嗎!

“那麼國王呢?”格雷繼續追問著;

“國王嘛,正好相反,對於物理攻擊和技能有天生的抗性,所以如果想要物理攻擊國王,就需要兩張擊殺牌,或者擊殺+2才可以…但對於魔法類的攻擊只能閃避,無法防禦!”雅娜繼續解釋著這實在是非常糟糕的設定;

“……”格雷此刻沉默著把頭轉向了巴雷茨,這位偉大的發明者;

“這樣的設定,只是為了給遊戲帶來趣味性罷了~~”巴雷茨聳了聳那寬大的鐵皮胳膊,“您不覺得這樣不是十分有趣嗎~~”

鐵皮桶啊,你應該學會注意氣氛啊,至少此刻麗莎用著幽怨的眼神在表示強烈的不滿,而雅娜也好像在嘲諷著;

“說起國王來,是不是這個帶著王冠的傢伙啊!”撒魯此刻亮著一張帶著王冠,一臉鬍鬚的角色牌!

“國王竟然是一隻大貓嗎?~~”麗莎繼續著哀嘆著,“這個世界沒救了~~”

“......”格雷此刻也困惑著,手中拿著一張牌詢問道,“請問...如果是農民是不是也要亮明分身呢?...”

“唉~~格雷,你抓到農民了嗎...”麗莎和雅娜都對這樣的角色發展感到了一種疲憊感!

“呵呵呵~~~這樣的態勢不是十分有趣嗎?~~~”巴雷茨在一旁看著眼前的狀況而調侃著,“就跟這個世界一樣……在下對如今的世界非常感興趣,不知道又能發現多少未知的事物呢?”這句話顯然是真心的!

“格雷先生,您說,您打算先去地下城,然後北上去王都,最後去阿爾法諾是嗎?”巴雷茨此刻把緩緩閃爍著、有著規律性節奏藍色光點的腦袋扭向了格雷,繼續起了剛才兩人的對話,“您又是為了什麼呢?”

而大家一邊整理著手中的牌,一邊輪換著順序,看來大家的心思還沒有放在遊戲牌上,至少此刻,兩位姑娘正在細心的等待著格雷的回答;

“去阿爾法諾,完全是個人的私事...那裡有我活著的意義所在...”格雷禮貌性的回答,而眼神隨著言語的舒緩變得柔軟而充滿哀愁,“輪到我出牌了嗎?......這張可以嗎?...雷霆萬鈞!……去王都則是,為了追溯家事的因緣...”格雷一邊說著一邊在試探性的出牌;

“怎麼上來就出這樣的牌啊~~”接下來的麗莎則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進攻搞得措手不及,“沒有防禦或者閃避的話,可是不得不掉血了啊...”就這樣,魔王不得不減去了一滴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