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兒一夜未眠,她想了很多,自己從家鄉一路走來,雖然受了很多苦,但不至於被人打過一下,沒想到到達了京城,卻被人打了二十大板。

夜好漫長喲。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她想翻個身,那受傷的屁股一挨著床,那劇烈的疼痛感湧遍了全身。

“唉喲。”

“鳳兒,”姚芳聽到金鳳兒痛苦的呻吟,急忙走了過來,說道,“你醒了,還是一夜未眠?”

“我睡不著,”金鳳兒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姚芳撫摸著金鳳兒的臉,暗暗的陪著流淚。

“芳姐,今天我恐怕不能給成凝皇后請安了。”金鳳兒擦了擦臉上的淚珠。

“我給你請假,”姚芳說道,“你不要擔心,先把傷養好再說。”

金鳳兒含淚點了點頭。

天已大亮了,姚芳便去洗漱,完了便用金鳳兒的毛巾弄溼給金鳳兒擦了一把臉。

吃早餐了,姚芳便將金鳳兒的那份端給了金鳳兒,金鳳兒俯在床上吃完了飯。

姚芳見金鳳兒吃完了飯,便把她的碗筷拿去冼了。

吃完早餐之後,各宮的妃子丫鬟都要去給成凝皇后請安,這是自古以來流傳下來的規矩。

成凝皇后像往常一樣坐在太師椅上接受眾妃們的朝拜。

眾妃與秀女們依次向成凝皇后請安。

“姚芳姑娘,”成凝皇后說道,“你昨天帶著的那個剛來的宮女今天怎麼沒有來了?”

“啟稟皇后,”姚芳見問,剛剛請安完畢正準備起身,見皇后問起金鳳兒的事,又重新跪了下來,“金鳳兒她……”

姚芳正不知如何作答,猛抬頭看見陳貴妃用眼睛盯著她,心裡便明白過來。

“啟稟皇后,”姚芳說道,“金鳳兒她生病了,委託我向你請假。”

“她昨天好好的,今天怎麼病了?”成凝皇后關切的問道,“她病得重不重?”

“她偶感風寒,”姚芳說道,“太醫說過,過二三日便好,皇后不必擔心。”

“病不重就好。”成凝皇后說道,“我看那姑娘面善,聽說她是蔣賢未過門的媳婦?”

“她正是賢大俠的媳婦,”姚芳說道,“她這次來京城就是來投靠蔣賢的,沒想到蔣賢到邊境打仗去了。”

“唉,那北蠻子真是可誅,”皇后說道,“好好的怎麼又來犯我江山。希望皇上他和賢大俠他們這次能凱旋歸來。”

“皇上他們這次肯定會早日凱旋歸來。”姚芳又朝皇后拜了三拜。

給皇后請過安後,那些各宮的妃子都往各自的宮走去。

“芳妹妹,”陳貴妃突然叫住姚芳,說道,“芳妹妹,你等我一下。”

姚芳聽見陳貴妃叫自己,忙轉過頭來,向陳貴妃施禮道,“貴妃娘娘,你叫奴婢?”

“芳妹妹,”陳貴妃將姚芳扶了起來,說道,“我們是姐妹,不必行禮。”

“這宮裡還是要講究禮數。”姚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