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知道,”太子泣不成聲的說道,“父皇在外要保重貴體。”

“皇上,”一個領頭模樣的大臣跪在龍車前,其餘的大臣妃子統統跟著跪下。

“罪臣罪該萬死,”那大臣的眼淚汪汪的啟稟道,“罪臣不能代皇上出征,真是罪該萬死!”

“方愛卿請起,”皇上說道,“朕出征去了,你可要擔當起重任,指導指導太子才是。”

“皇上請放心。”方悟說道,“罪臣一定不負重託。”

金鳳兒看到這一幕,皇帝出征,竟有這麼多大臣妃子相送,想自己離家時,一個人偷偷摸摸的逃了出來的,心中甚是淒涼。

“皇上,”

金鳳兒聽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抬頭一看,只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貴婦人走上馬車,跪在皇上身邊,說道:

“皇上,不知你這一去要多久才能歸來,臣妾萬分想念。”

那貴婦人說著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將起來。

“陳愛妃請起,”皇上說道,“朕有信心,很快就會取勝的,屆時凱旋歸來。”

“臣妾相信,”那貴婦說道,“皇上親征,士氣高漲,定能取勝。”

“陳愛妃真會說話,”皇上將那貴婦人扶了起來,“你下車吧,朕要出征去了。”

金鳳兒拉了一下身邊的姚芳,悄悄地問道,“姚姐,那貴婦人是誰呀?皇上竟那麼看重她?”

“她是皇上的新寵,”姚芳神秘兮兮的說道,“最近被皇上冊封為貴妃。”

“聽她的聲音好像是我們順天府那邊的口音。”金鳳兒好奇的說道。

“嗯,她是順天府人,”姚芳十分肯定的說道,“我還知道她的父親原來是清水縣的縣丞,她被冊封為貴妃後,她的父親也就升為順天府的府臺大人了。”

金鳳兒聽姚芳一說,魂都嚇飛了,沒想到冤家真的路窄,自己千辛萬苦的逃到京城,仍然碰上了冤家。

“金鳳兒,你怎麼啦?”姚芳見金鳳兒的臉色蒼白,手在顫抖,忙問道。

金鳳兒緩過神來,吱吱唔唔的問道,“姚姐,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

“我跟你說過,”姚芳笑道,“我父親也是鎮江縣令,開始與她的父親也有來往,我與她自然也就相識了。”

“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她父親的眼睛被人用弓箭射瞎了,”姚芳輕言細語的說道,“那時她已入宮當上宮女,被皇上相中,不久就封為貴妃。”

金鳳兒聽到這裡,終於明白了是何人要置賢哥哥於死地。

“這真是父憑女貴。”姚芳自嘲憑笑道,“我父親對我說過,無論從才能還是政績,他比陳縣令都要強,可他上不去,陳縣令卻升官了。”

“是不是你父親想通了,把你也送到這宮裡來?”金鳳兒微笑著說道。

“這是命運。”姚芳苦笑著說道。

這真的是命運。金鳳兒在想,自己歷盡艱辛地逃到京城,原以為苦盡甘來,沒想到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