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正準備動身之際,突然想到應該跟幫主郝龍打個招呼,畢竟他是一幫之主,更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很小的時候是他的師傅收留了他,又教他的武功。

於是他帶著金鳳兒來到乞幫所,說是乞幫所,其實也就是一排廢棄的矮房子。

乞幫幫主郝龍是一箇中年漢子,生得五大三粗,滿臉的絡腮鬍使人望而生畏。他雖是乞幫,但油水吃得不少,油光發亮的。

王二狗見到幫主郝龍,按幫規給他行了個禮,金鳳兒見狀,也跟著行了禮。

“師父,這個小兄弟要去京城,”王二狗指著鳳兒說道,“我倆已結拜為兄弟,我答應送他去京城,特來向師父辭行。”

郝龍瞟了金鳳兒一眼,鳳兒被他那凌厲的目光嚇得抬不起頭。

“你是哪裡人?”郝龍用粗嗓的聲音問道,“到京城去有何貴幹?”

金鳳兒見幫主發問,心裡很是緊張。

“師父,他是一個啞巴,又不識路,我怕他在路吃虧,”王二狗替金鳳兒說道,“所以我決定送他一程。”

“做善事也是我們丐幫的傳統,”郝龍說道,“只是今日這獨眼知府的壽辰使我很不爽。”

獨眼知府?金鳳兒想道,莫不是賢哥哥用弓箭打瞎的那個陳縣令?

聽說他調在寶慶府任府臺了,莫非今日是他的壽辰?金鳳兒看到他的侄兒李正虎在那裡操勞,肯定是他沒有錯!

“師父,怎麼不爽了?”王二狗問道。

“今日那獨眼府臺收了多少禮,以為我心中沒數,”郝龍憤憤不平的說道,“可打發我們每個人才區區五個銅板,上次那家財主做壽,給我們每個人一兩銀子!”

“人家給多少就多少,”王二狗說道,“我們總不能強迫人家給多少。”

“普通人給多少,我們沒話可說,”郝龍說道,“我也聽說這個獨眼府臺是個大貪官,不對他敲點不行。”

“師父有何安排?”王二狗問道。

“你答應人家去京城,還是送他去,我們丐幫也要講信用。”郝龍說道,“我安排手下人去查詢獨眼府臺貪汙受賄的證據。只要手中有證據,不怕他不掏銀子!”

“師父,真是高招!”王二狗說道,“我送這位兄弟到京城後,再幫師父去打探。”

“好,你快去快回。”

王二狗得到師父的允許,高興的不得了,拉著金鳳兒的手就往京城方向走去。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來著?”王二狗問道,剛問完才想起他是一個啞巴,便苦笑著搖了搖頭。

金鳳兒也不知道啞巴是如何表達的,想用手在地上比劃,可二狗又不識字,於是伸出一個大拇指。

“你叫大拇指?”王二狗自以為是的說道。

金鳳兒將錯就錯,點了點頭預設。

他們倆個邊走邊聊,走累了就休息一下,餓了就到沿途的店鋪討些吃的。

金鳳兒很難開過口,討過飯吃,王二狗則不同,他訓練有素,可以觀顏悅色,哪些可以討得到,哪些人不會打發的。

金鳳兒看著王二狗彷彿如魚得水,一下子討到了不少。可也看到有人鄙視著王二狗,這麼大了,幹什麼不好,偏偏來乞討。

金鳳兒也想到,十六歲的男孩已長大成人了,應該找一個正當的職業,可如何向他表示呢?

“大拇指,要是有銀子,可以坐馬車去,那該多好!”王二狗看到有銀子的坐在馬車上很是風光。

金鳳兒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有很多銀子,只是不便拿出來。她得想個法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