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睺距離龜背雪妖就數十丈之遠,卻不能撼動其絲毫。

雪白巨大的妖爪拍向錦飛狐。

啪——

刀鋒一瞬間碎裂。

鮮血飛濺而出。

“狐兒姑娘·····狐兒姑娘····”

剛才還被錦飛狐保護在背後的紀長風目瞪口呆,幾乎喪失了理智。

剛才還那麼好的女子剎那間化作了一個血人兒,身體如同斷絃的風箏彈飛數十丈重重沉入冰面下的極冥寒潭潭水中。

“她?死了?”

“都怪我,都是因為我·····我不該躲在狐兒姑娘背後!”

紀長風捂著臉雙膝跪地,彷彿千言萬語都不能償還他犯下的錯:“我可是一個男人,怎麼能讓一個女人擋在我前面!”

龜背雪妖則得意的收手,彷彿在欣賞自己的傑作一般用雪白的獸爪支著腦袋。

“這就是人族痛苦的樣子嗎?”

“真是滑稽啊!”

“可是,本妖王就喜歡你們這樣,我困在這裡上百年,你們這些小老鼠可能就是本妖王為數不多的快樂·······”

“是嗎?”

一道陰冷的聲音從它背後傳來。

“你?”

“不要著急,慢慢來,本妖王可是入劫境,欺負人族紫府境煉氣士說不過去!”

“那就讓我來慢慢折磨你們吧!”

羅睺撕開眼前白茫茫的雪霧,目光開始有些呆滯,隨後便雙目猩紅。

“小狐姐是為了我,她本來是可以走的!”

“她是因為你這個畜生死的!”

“我會讓你為她償命的,用鮮血作為償還罪孽的代價!”

羅睺歇斯底里道。

可是一個人族紫府境煉氣士如何奈何入劫境大妖!

紀長風絕望了。

龜背雪妖更欣賞他們這種感情,就好像在戲耍一個精緻的玩具,而代價,就是他們的命!

“怎麼,你不服?”

雪妖目光戲虐,也許在羅睺剛使用大五行劍訣的時候它還畏懼三分。

可是現在······殺了這個人族小姑娘,或許是能壓倒這個背劍少年的最後一根稻草,死,只是個時間問題。

至少,它是這麼想的。

“前輩說,世上永遠都有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