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沒氣了。”江宣白伸出手探了探夜蕪的鼻息。

莫逸楠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倒出了一顆藥丸塞在了夜蕪的嘴裡,又運起靈力緩緩輸給他。

片刻,他停了下來。

“逸楠,小蕪怎麼樣了?”蕭洛洛問道。

“暫時無礙了。”

到了晚間,夜蕪醒了過來,見是蕭洛洛他們三人,才放鬆了警惕。

“小蕪,你可算醒了。”蕭洛洛輕輕扶起他,餵了給他一口水。

“夜公子,你怎麼會再這裡,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月如呢?她在哪?”江宣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朝夜蕪問個不停。

“那日,我送月如到江家去,過前幾個傳送法陣時都還好好的,但過蕭家與江家交界的那一個法陣時,我們突然就被傳到了這裡,南寧就等在這裡。”

他說得有些費勁,說幾句又停一下才接著說:“他帶了很多妖魔過來,我雙拳難敵四手,被他打傷了,他把月如帶走了,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南寧……”江宣白的臉色一下子白了,“他到底想幹嘛,他帶走月如到底想幹嘛?”

“表兄,明日我們一探便知。”

“我實在是等不了了,南寧就是個十足的惡魔,我無法想象手無縛雞之力的吳月如被他帶走會發生什麼。”江宣白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啊,南寧的兇殘蕭洛洛不沒有見識過,當初他一聲令下,就結束了蕭家上百人的生命。

“江院長,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很擔心月如,但我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勢單力薄,只能謹慎行事。”蕭洛洛扶著夜蕪躺下,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她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待江宣白冷靜了下來,莫逸楠便對蕭洛洛說道:“血。”

掏出了揣在懷中的血,蕭洛洛的表情也不禁凝重了些。

“如果這真的是蕭聶宗主的血,你一定能有所感應。”莫逸楠道。

“嗯。”點了點頭,蕭洛洛放下了手中的血瓶。

靈力運轉,桌上的血瓶破裂開來,裡面的血液就像一個小球一樣在空中跳動了幾下,隨即落在了蕭洛洛的指尖上。

她與莫逸楠對視了一眼,拆開了包裹在指尖上的布條,露出了還未痊癒的傷口。

小血球在蕭洛洛的指尖跳動了幾下,一下子鑽入到了傷口中,隨後,蕭洛洛的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這……”江宣白有些震驚。

“這是我父親的血!”心中的喜悅油然而生,這樣的話,蕭聶極有可能還活著。

“那幾年前的那具屍體是怎麼回事?”莫逸楠問道。

是啊,那句屍體又是誰呢?如果蕭聶沒有死,以他的能力,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音訊全無。

“看來,這一次非要生擒南寧不可了。”

次日清晨,街道上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

“南寧大人!”

“哇!南寧大人長得好生俊俏!”

“南寧大人怎麼朝萬春樓去了?”

……

蕭洛洛從床上爬起來,便聽到了敲門聲,是莫逸楠和江宣白。

“洛洛,南寧來了。”莫逸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