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楠將昏迷的蕭洛洛帶回了莫家,莫老家主替她去了毒,處理了傷口。

“爺爺,她沒事吧?”

“放心,已無大礙。”

莫老家主收了銀針,走了出去,屋子裡只留下了他們二人。

莫逸楠輕輕用手帕擦掉了她手心殘留的血跡。

這雙手本應是光滑細膩的,但掌心和手指卻佈滿了一道道疤痕。

蕭家血脈是好,但這一道道傷疤看得人心疼。

抬起她的手腕,一道深深的疤痕映入眼簾,仔細檢視,兩隻手都有這樣的疤痕。

“姐姐!”門外跑來三個小小的身影。

是傾夏和雙胞兄妹。

“楠哥哥,姐姐怎麼又受傷了?”傾夏看著昏迷的蕭洛洛,不悅地嘟起了嘴。

“什麼叫又受傷了?”莫逸楠問道,“傾夏,你知道她手腕上這兩道疤是怎麼回事嗎?”

傾夏看了看,說道:“這個呀,楠哥哥你不知道嗎?當初爺爺救回姐姐的時候,姐姐就只剩下一口氣了,她渾身都血,身上好幾個大窟窿,手筋都被挑斷了。”

“大窟窿?手筋被挑斷了?”莫逸楠轉回頭看著床上的蕭洛洛。

“對啊。”傾夏在蕭洛洛的腹部、胸部指了兩下,“這兩個地方有大窟窿,像是被劍刺的,不過最嚴重的還是手,爺爺當時給姐姐接手筋時,廢了好大的力呢。”

他輕輕碰了一下她手上的傷疤,有些哽咽:“疼嗎?”

“那肯定疼啊 ,姐姐當時就剩下一口氣了,都疼得直喊!”傾夏用盡全身的力氣形容著。

“傾夏,你可知是誰弄傷她的?”

“嗯……我想想啊……”傾夏用手捏著下巴來回走了幾圈,“好像叫南寧!嗯,對,就是他,他好像還殺了姐姐的孃親。”

莫逸楠深深嘆了一口氣,轉身對三個眼巴巴看著蕭洛洛的孩子說道:“你們姐姐沒事,她很快就醒過來了,你們乖,出去玩,讓姐姐休息一會兒。”

孩子就是孩子,聽他這麼一說,便手拉手跑出去玩了。

蕭洛洛這些年早已褪去了臉上的稚嫩之氣,眉眼長得更加精緻了。

不知道是因為疼還是怎麼,她的額頭上掛著點點汗珠。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莫逸楠用手帕輕輕擦去她額角的汗,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獸。

“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他看向窗外,眼神裡帶了絲絲殺意,“南寧……”

·

“爹爹,孃親,不要!住手!”

蕭洛洛一下子坐了起來,喘著粗氣。

“做噩夢了嗎?”

一雙手扶著了她,側目一看,是莫逸楠。

是了,又是他帶自己回來的:“嗯,夢見爹爹和孃親了。”

蕭洛洛坐起身來,卻被莫逸楠制止了:“躺好,別亂動。”

她看著莫逸楠猶豫了一瞬,道:“逸楠……我,我渴了,我就起來喝個水。”

語罷,一杯水已經遞到了她的面前。

“逸楠,下次我自己來就好了,這種程度的傷,輕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接過水杯,裡面裝的是溫水,暖暖的。

“蕭洛洛!”莫逸楠有些怒了,“你告訴我,什麼叫輕傷而已,什麼叫沒什麼大不了,以前你便是這樣,你能不能……愛惜自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