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手臂上佈滿了深淺不一的鞭痕(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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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蘇婉兒的話,陳老頭和五奶奶臉上滿是感激之情,直說蘇婉兒和陳景山是個念舊情的好孩子。
蘇婉兒拉著陳伯和五奶奶到椅子上坐下,然後,又讓慧娘端了些糕點和水果過來,這才問兩位老人到底遇到了什麼問題。
陳老伯聽著蘇婉兒的話嘆了口氣,然後,將自己的衣袖擼起來,把兩條胳膊露出來。
只見陳伯枯瘦的手臂上佈滿了深淺不一的鞭痕,有些已經結痂好轉了,有些可能是因為護理不當的關係,開始流膿了。
蘇婉兒忍不住驚呼了一聲,滿臉氣憤道:“陳伯,是哪個該死的混蛋把你打成這樣的?”
這種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傷的傷口,怕是除了兩條胳膊外,身上也有不少吧?
聽著蘇婉兒的話,五奶奶直接紅了眼眶,很是生氣道:“是咱們縣城王員外開得酒樓那掌櫃把你陳伯打成這樣的!”
其實,陳伯被打這事情已經發生了有一個月了,五奶奶早就想找蘇婉兒他們夫妻倆幫忙了,可陳伯卻說他們夫妻倆在縣城開鋪子也不容易,不該為了他的事情讓這夫妻倆得罪王家。
至於陳伯為什麼會被打成這樣,還得從一個月前,他給王家的酒樓送一批魚說起。
那日,陳伯起了個大早就去碼頭那邊拉貨,那船家的當家讓手下將兩籮筐的魚放進陳伯的牛車讓他送去王家酒樓。
陳伯不疑有他,二話不說就趕著牛車往酒樓去。
可哪曾想,他把裝了魚的籮筐卸到了王家酒樓的後廚,然後,跟王家酒樓的掌櫃討要運費時,那掌櫃直接就耍起了無賴。
一會兒說陳伯運魚的速度太慢了;一會兒又說因為陳伯速度慢,導致魚也不新鮮了,總之,就是不肯給錢。
後來,陳伯跟那掌櫃理論了幾句,那掌櫃就說陳伯是過來鬧事的,然後,叫了幾個身材魁梧的打手出來,在把陳伯打倒在地後,那掌櫃的竟然抓起陳伯趕牛車的鞭子就狠狠朝他甩去。
陳伯被打得奄奄一息,最後還是酒樓的夥計可憐他,瞞著酒樓的掌櫃把他抬上牛車,然後,送去了醫館。
不過,陳伯覺得醫館太費錢,等好了一些後,就爬上牛車回了上河村。
陳伯的幾個兒子和兒媳婦得知他被打後氣得不輕,陳伯大兒子還為此去縣衙告狀,結果,得知陳伯兒子告得是王員外後,連縣太爺的面兒都沒見著,陳伯的大兒子就被趕出了縣衙。
陳伯一家人饒是心裡頭再不服氣,可所謂“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們這種沒人脈、沒靠山的鄉下人,就算再憤懣,也只能打碎了牙齒混血吞。
可就在昨日,五奶奶聽到陳景山根本不是陳家的骨肉,而極有可能是六王爺的孩子後,她心裡頭的那股子勁兒就又起來了,就帶著已經好很多的陳伯過來找蘇婉兒和陳景山,想讓他們幫忙討回一個公道。
蘇婉兒聽完陳伯被欺負的過程後,面色變得極其難看。
在上河村的時候,陳伯和五奶奶那是最護著她跟兒子的,如今他們二老遇著問題了,她定然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至於王家……聽完陳伯和五奶奶的話,蘇婉兒基本就已經確定是哪家了。
青山縣可只有一個能開得起大酒樓的王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