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婉兒點了點頭,然後,拿起筷子往魚肚子上加了一塊魚肉放入口中,才嚼了兩下便有些誇張地吐在了桌子上:“夥計,你們這魚不新鮮啊!”

因著蘇婉兒這聲音,大廳內原本吃飯的其他客人也紛紛停下吃飯的動作,朝蘇婉兒他們這邊看去。

原本都已經走遠的夥計一聽蘇婉兒的話,立馬又跑了回去,朝著蘇婉兒道:“夫人,這不可能的,咱們酒樓的魚都是現殺現做的,根本不可能出現不新鮮的情況。”

“是嗎?”蘇婉兒依舊面色認真道:“可我吃的這魚就是不新鮮了。”

“你!”夥計聽著蘇婉兒的話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便面帶不悅地壓低聲音道:“夫人,咱們剛剛可是在門口說好的,你們就是來吃飯的,不是來鬧事的!”

後知後覺的夥計現在才反應過來,蘇婉兒他們從點菜開始就是奔著鬧事來的,否則,一般的客人,就算再愛吃魚,也不可能來酒樓點兩道魚吃啊!

蘇婉兒朝著夥計微微一笑,然後,一臉單純道:“夥計,瞧你說的,我們的確不是來鬧事的,可你們酒樓的魚不新鮮,那我花了錢就得說出來啊,不然,我不成冤大頭了?”

這時候,旁邊吃飯的客人也幫著蘇婉兒道:“夥計,這位夫人瞧著也不像是故意鬧事的,我看就是你們的魚不新鮮吧?”

“是啊,人家夫人吃到不新鮮的魚,你們難道還不讓她說啊?就這樣的酒樓,咱們以後可不敢再來吃了。”

聽著大廳內的客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話,夥計有些慌神了,這時,酒樓裡的另外一位夥計聽著動靜忙跑了過來。

那夥計面帶兇相,陳老伯一瞧這男人,瘦削的身體下意識地抖了抖。

蘇婉兒見此,不用陳伯開口,便知道欺負陳伯的那些人裡頭就有這個夥計。

那夥計一瞧陳伯,一雙眼珠子瞬間瞪了出來,咬牙切齒道:“你個糟老頭子,你竟然還敢來我們酒樓,還鬧出還這麼大動靜,是不是嫌上次被打得不夠慘啊,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夥計的話剛說完,陳景山便陰沉著面孔站到了他的面前,冰冷的聲音毫無情緒道:“收回你剛剛那句罵人的話,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陳景山將後頭那六個字咬得格外重,再加上他高大身軀散發的寒氣,那面露兇相的夥計立馬就慫了,結結巴巴道:“你……你想幹嘛?我,我可警告你啊,這裡可是王家的地盤,你別想撒野!”

“撒野?”一旁的蘇婉兒聽著那人的話,漂亮的臉蛋露出不解的表情,歪著腦袋問道:“你說的撒野是指什麼呀?”

說完,蘇婉兒便拿起桌子上的碗直接丟在了地上,只聽“哐當”一聲響,那陶瓷的白碗就摔成了兩半。

“這是撒野嗎?”蘇婉兒眨巴了下眼睛問道。

兇狠的夥計:“……”

“唔,不回答?那就不是咯?”蘇婉兒一邊說,一邊又伸手拿起桌上的碟子,再次摔在地上,然後,又朝夥計問道:“那這樣呢?算不算撒野?”

兇狠的夥計:“!!!”

在蘇婉兒砸了三個碗和三個勺子後,酒樓的樓梯口突然響起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姓蘇的,你鬧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