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兒這話說的直白,沒等王思花開口,一旁的周子英已經氣憤道:“陳夫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心腸歹毒將王姑娘推下河,本少爺實在看不下去,幫著說幾句公道話也不為過吧?”

蘇婉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反問道:“周大少爺,這王思花說是我推她下河的,那倘若我說是王思花推我下去的,你又信誰呢?”

周子英一聽蘇婉兒的話,幾乎想也沒想就搖頭否定道:“不可能!王姑娘那般善良,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情!”

說完,周子英又一臉憤懣道:“陳夫人,我看你不僅手段狠絕,心思也是毒辣的很啊!不僅想將王姑娘置於死地,如今見她活著,就栽贓陷害她,你可真是太無恥了!”

一旁的沈向穗聽著周子英一個勁兒地幫王思花說話,氣得二話不說就朝他罵道:“周子英,你鬼迷心竅了是不是?她王思花同你什麼關係啊?要你在這裡為她辯解!你可別忘了,我才是你的正妻!”

周子英見沈向穗一而再的不顧及自己的顏面,當眾與他叫嚷,一時氣糊塗了,直接道:“姓沈的,你個潑婦,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小心我休了你。”

沈向穗與周子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的親,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可沈向穗就如這時代的很多女人般認命,既嫁了周子英,那就好好當周子英的娘子,為他操持家庭。

雖然沈向穗和周子英很多時間都是互相看不慣的,可說休妻的話,卻是他們成親這麼多年來頭一回。

沈向穗聽完周子英的話,整個人都搖晃了下,滿臉不敢置信地指著王思花道:“周子英,你……你竟然為了這麼個賤人,要休了我?”

其實,周子英說完這話後心裡也是有些後悔的,沈向穗雖然性子不夠柔順,經常大呼小叫,可到底她的背後還有一個沈家撐著,若真休了她,別說沈家不同意,他爹孃怕是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可話已經說出口了,他再懊悔也沒用!

一旁的世子爺瞧著這大吵大鬧的場景,本就冷漠的面孔漸漸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他是來談生意的,可不是來瞧夫妻吵架的。

渾身溼透的王思花一直暗暗觀察著這世子的神色,瞧著他不耐煩的模樣,女人立馬朝周子英道:“周大少爺,謝謝您相信思花,也謝謝您一直替思花說話。”

“不過,我想陳夫人也只是突生嫉妒,一時想不開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我不會怪陳夫人的,您也不要再揪著不放了。”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搭上世子爺這條線的,萬萬不能在這時候讓他心生厭煩,從而搞砸了自己的計劃。

這世子爺可是當朝三王爺的嫡子,若是王思花沒記錯的話,以後他也會成為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而且,權勢比陳景山會更大。

聽著王思花的話,周子英的注意力再次全部放在了這個女人身上,朝著她很是憐惜道:“王姑娘,你就是太善良了,這女人都差點兒害死你了,你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

王思花臉上露出我見猶憐的表情,聲音柔柔弱弱道:“沒事的,今日你跟世子爺所談的生意才是重要之事,可千萬別為了思花而耽誤了。”

說完,王思花便露出怯怯的表情,朝著世子爺福了福身體道:“世子爺,今日春花擾了您的雅興,是春花該死,還請世子爺寬恕。”

果然,那世子爺聽了王思花的話,原本不耐煩的表情微微好了些,然後,淡淡道:“本世子今日也就是遊玩罷了,王姑娘多慮了。”

言下之意,他是不會治她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