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寶以前那都是被陳老頭和陳老婆子捧在手心裡疼著的,而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在老陳家的地位直線下降。

這會兒見陳老頭瞪自己,若是換做以前,陳金寶早就已經翻臉了,可這會兒,為了得到陳景山夫妻倆的鋪子,陳金寶只能忍了。

今兒大年三十,蘇婉兒饒是再討厭老陳家的人,這會兒也不可能把人往外趕。

因著老陳家的人進來,大廳內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沒了剛剛那般熱鬧的聊天氛圍。

見大傢伙都不說話,陳金寶輕輕咳嗽一聲,朝著陳景山道:“三哥,聽說你們在縣城開的鋪子生意很是不錯,想來是賺了不少錢吧?”

陳金寶這話問的直白,但其實是在場很多村民都想問卻不好意思問的,這會兒聽著陳金寶的話,大家紛紛把視線集中在了陳景山的身上。

陳景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語氣淡淡道:“也就這樣,不好不壞,能養活全家人而已。”

聽著陳景山這話,陳金寶立馬不相通道:“三哥,你說這話可就謙虛了!誰不知道在縣城開鋪子那是最賺錢的,你們可還請了兩個夥計呢。”

若是鋪子真不賺錢,那又怎麼可能請得起夥計?

別說陳金寶不相信,就是旁邊的村民也露出懷疑的表情,附和道:“我說景山,咱們又不會跟你借錢,你說句實話也沒關係的。”

“就是啊,景山,你就說吧,你這鋪子也經營幾個月了,該是賺了幾百兩了吧?”

“哎呦,賺這麼多,那是不是該接濟一下咱們村啊?咱們祠堂早就該修葺了,就讓景山出錢吧。”

“……”

前頭還說不會借錢,結果轉眼的功夫,就讓他們出錢接濟村民,還要修葺祠堂。

蘇婉兒聽著村民你一言我一語的話,原本微笑的面孔漸漸冷了下去。

這些個村民裡頭,有人同陳景山說讓他出錢把村裡的路也修一下;也有人說過完年就將家裡的孩子送到他們鋪子裡幹活,更有甚者,直接就讓陳景山給村裡的人發點兒銀子接濟一下。

蘇婉兒見村民們的話越說越誇張,最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面露愁容地朝陳金寶道:“哎,四弟啊!你也就是瞧著了我們光鮮亮麗的一面而已。”

“咱們鋪子生意是不錯,可裡頭的事情你是不知道,就拿這鋪子每月的租金、夥計的工錢,還有食材的本錢,哪樣不得花大價錢啊!”

“鋪子租金?”陳金寶聽著蘇婉兒的話,直接驚呼道:“這鋪子不是你們自己買下的嗎?”

蘇婉兒眨巴了下眼睛,同樣露出吃驚的表情道:“四弟,誰跟你說我們這鋪子是自己買下的?”

陳金寶:“……”

“我們這鋪子是租的啊!”蘇婉兒又嘆了口氣道:“我跟你三哥若是有錢買鋪子,那當初買驢車的時候也就不用跟人借錢了!”

“就在今日咱們回村前,你三哥才去他那縣城的好朋友家,將那買驢車時借的錢還清了。”

“哎,買驢車的錢是還了,可下個月鋪子的租金還沒著落呢。”

陳金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