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手裡可是有好幾畝水田、旱地,你想不出法子的時候,不賣你手裡的那些田地,倒是把分給我們三房的田給賣了?”蘇婉兒譏諷道:“你覺得你這說法站得住腳嗎?”

這時,陳老婆子突然衝了過來,指著蘇婉兒道:“你個賤蹄子,那是我們老陳家的地,我家老頭子愛賣給誰,就賣給誰,你管得著嗎?”

聽著陳老婆子的話,蘇婉兒臉上的鄙夷就更甚了,聲音冰冷道:“老太太,我們三房已經從老陳家分出來了,而爹說要給我們三房的地那也都是記在分家書裡的。”

“既然分家書裡寫得清清楚楚,那麼,從我們三房分出來的那一日起,兩畝水田和兩畝旱地就已經不是你們老陳家的,而是我們三房的了!”

“所以,爹現在揹著我們把水田賣了,那他這行為就相當於是賊!”

陳老頭:“!!!”

“我說老三媳婦,有你這麼說話難聽的嗎?不過就是一畝水田而已,你至於說的那麼嚴重嗎?”陳老二有些聽不下去道。

“嫌我說話難聽啊?”蘇婉兒不屑地瞥了眼陳老二,聲音透著厭惡道:“有本事你們就別幹難看的事情啊!”

“陳老二,你話說得輕巧,不過一畝水田而已,既然這樣,那你把以後屬於你們二房的那畝水田給我們啊!”

“你……”陳老二被蘇婉兒懟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老三媳婦,你家那畝水田已經被爹賣了,你在這裡跟個潑婦似的罵街也沒用。”

陳老大這次倒是不像陳老二那般的急脾氣,反而好言好語地勸道:“與其吵吵鬧鬧,倒不如你跟老三體體面面的回家去。”

“憑著你跟老三現在賺錢的本事,我想過不了多久,就能把一畝水田的錢賺到了。”

蘇婉兒直接被這男人虛偽無恥的話給氣笑了:“我說陳老大,我跟我相公就算是賺再多的錢,今兒你們老陳家該給我們三房的水田也必須給。”

“不給!都已經賣出去了,還給什麼給?”陳老婆子瞧著蘇婉兒屢勸不聽的樣子,立馬面露兇光,大聲叫罵道:“我告訴你,賤蹄子,這分了家陳景山也是我們老陳家的兒子。”

“這當爹的遇著困難了,賣他一畝水田怎麼了?”

“這要是個孝順的,就該把自己的另外幾畝田地也送給自家爹孃,讓他們留著好好過日子。”

這時,陳老二也幫腔道:“老三,娘說的沒錯,他們生你養你這般大,裡頭付出的艱辛你是沒辦法想象的。”

“你難道真要要為了區區一畝水田,就跟爹孃甩臉子嗎?那可真真是太不孝了。”

聽著老陳家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責備聲,陳景山冷笑一聲,語氣略帶嘲諷道:“爹孃生我,養我的艱辛我還真是想象不出來!”

“不過,我能想象是,如果我把爹偷賣我們三房水田的事情去報官的話,他應該是要坐牢的。”

“陳景山!”陳老頭子氣急敗壞道:“你個畜生、逆子,你……你竟然詛咒你爹去坐牢,你滾,你給我滾出去!”

這時,陳老二借勢要把陳景山往外推:“哎呦,老三,你看看你把爹氣的,趕緊走吧,不然,爹被你氣出個好歹來,那你可是負不起這責任。”

陳景山魁梧的身材猶如一座大山般站在原地不動,聲音冷冷道:“不把水田的事情處理好,我是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