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花見此,嚇地慘叫一聲,拔腿就推開圍觀的人群往鋪子外頭跑去。

開玩笑,剛剛那一巴掌已經快要了她半條命,這要再被陳老二暴揍一頓,今天她就別想回上河村了。

一瞧李槐花逃跑,陳老二立馬追了上去。

這個賤婦敢這般瞧不起他,今兒非得揍得她老實不可。

否則,以後真要生出了歪心思,跟別的有錢老爺跑了怎麼辦?

二房夫妻倆的一出鬧劇隨著倆人的離開而落下帷幕,原本吵吵鬧鬧的鋪子瞬間也安靜了下來。

這時,被陳老二罵得分外憋屈的陳金寶只覺得自己找回了場子,重重咳嗽一聲後便朝陳景山道:“三哥,二哥的那些話你可千萬別當真啊!咱們是親兄弟,我怎麼可能跟娘說那種話呢?”

陳景山冷冷地瞥了眼陳金寶,對於他說的話,那是一個字兒都不信的。

陳金寶見陳景山不搭理自己,於是,話鋒一轉,又繼續朝陳景山道:“不過,三哥,關於你跟三嫂對孃的態度,我這個當弟弟的不得不說上幾句。”

“我昨兒回家去,娘就一直在跟我抱怨,說你們不孝順,不管她跟爹的死活,如今你們在縣城開鋪子了,是不是也該接爹孃過來享享福啊?”

“你們要是不願意接爹孃來縣城,那就該多給二老點兒錢,讓他們扯點兒布頭,買點兒肉什麼的,這樣二老的日子也能過得好些,三哥你跟三嫂也不至於落個不孝順的名聲。”

當然了,等陳景山把錢給了陳老婆子後,他就以買書需要銀錢的理由,讓陳老婆子全部吐出來給自己。

陳金寶越想越得意,恨不能現在就讓陳景山把錢掏出來。

聽著陳金寶一口一個不孝順,忍無可忍的蘇婉兒冷聲道:“我說陳金寶,你一個活了二十幾年還要讓爹孃養著的廢物,有什麼資格指著我們不孝順?”

“蘇婉兒,你個賤婦,你說誰是廢物?”洋洋得意的陳金寶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咬著後牙槽問道。

“我說你!陳、金、寶,你就是個廢物!”蘇婉兒雙手環胸,毫無懼意道:“活了二十幾年,一直借讀書的由頭逃避幹活,還跟家裡老頭、老太要錢花,結果呢?卻連個屁都沒讀出來,你說你不是廢物是什麼?”

雖然對於陳金寶二十幾歲還花家裡錢的事情,陳家大房、二房也是有怨言的,但因著陳金寶到底是讀書人,又有陳老婆子維護,到底也只敢在背後嘀咕那幾句,當著他的面,那是不敢說的。

可蘇婉兒倒好,直接就把這些話全部說了出來,陳金寶被她氣得頭頂冒煙,只覺得這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

可讓他說出反駁的話,一時半會兒卻也說不出來。

因為他在陳家還真就沒出過一分勞動力,到如今還靠著家裡的老頭、老太給錢過日子。

眼瞧著素日裡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被蘇婉兒罵得說不出話來,陳老婆子雙手叉腰,朝著蘇婉兒罵道:“姓蘇的,你個千刀萬剮的賤婦,我家老四也是你能罵的!”

“我家老四不在地裡頭幹活怎麼了?他二十幾歲還花我跟老頭的錢怎麼了?”

“我告訴你,我家老四可是文曲星轉世,他以後是要考狀元為我們老陳家光宗耀祖的!”

“可不像你們這種低賤的商戶,一輩子都是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