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老太太的話,李槐花眼珠子一轉,立馬假心假意地上前將老太太扶了起來,安慰道:“娘,您別傷心,大家夥兒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您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大家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說著,李槐花又雙手叉腰,朝著蘇婉兒訓斥道:“我說三弟妹,你這兒媳婦是怎麼當的?”

“娘來了這麼久,你也不搬個椅子、端杯茶讓她老人家喝喝,你還有沒有點兒孝心了?”

蘇婉兒冷冷地看了眼李槐花,聲音透著寒氣道:“我說李槐花,你可別蹬鼻子上臉啊!”

“我的脾氣你是見識過的,把我惹毛了,可沒你好果子吃!”

李槐花一聽蘇婉兒這話,心裡頭咯噔了一下,囂張的表情瞬間變得不自然起來,就連叉腰的雙手也趕忙放下了。

蘇婉兒這個潑婦,發起狠來,那可是連人都敢砍的悍婦啊!

可這會兒鋪子裡外站了那麼多人,李槐花心裡頭就是對蘇婉兒再發憷,為了面子,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扯著嗓門叫道:“幹什麼?幹什麼?你還想威脅我不成?”

女人說著,又挺直了腰桿,朝著瞧熱鬧的人喊道:“大傢伙聽聽啊,我可是這賤婦的二嫂,當著你們的面兒,她都一副全然不把我跟娘放眼裡的樣子,還說那樣的話來威脅我,可想而知,她在我們老陳家時,對公婆和嫂子們的態度那就更差了,別說孝心了,就是打罵妯娌和公婆那也是常有的啊!”

聽著李槐花的話,圍觀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不可能吧?我瞧著這東家娘子脾氣挺好的啊!”

“是啊,我去他們家買滷味,她還特地給我多秤了點兒,也沒多要我錢呢!”

“就是說啊,這鋪子的老闆娘每次都笑呵呵的,可一點兒都不像那女人說的那樣……”

李槐花見自己廢了半天的口舌,結果,這外頭的人壓根兒不信自己,氣得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姓蘇的賤人,到底給這些人灌什麼迷魂湯了?

她都說成這樣了,他們竟然愣是不行!

別說李槐花氣了個半死,一旁的陳老婆子也是被氣得差點兒翻白眼。

李槐花心裡頭不服氣,話也就越說越難聽:“大傢伙可別被姓蘇的女人外表騙了,其實她就是裝出來的。”

“你們可不知道,這賤婦以前在咱們村的時候,趁著我家老三當兵還沒回來,就四處勾搭男人,就她生的兒子都不一定是……”

李槐花這次的話還沒說完,渾身散發著寒氣的陳景山如閃電般迅速來到這女人的面前,幾乎所有人都沒瞧見陳景山是如何出手的,只聽李槐花“啊”的一聲慘叫,男人巨大的手掌已經印在了女人的臉上。

李槐花捂著自己迅速腫起的臉頰,嘴裡頭還有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口腔。

“陳……陳景山,你……你一個大男人竟然打我,我……我,我可是個女人啊!”李槐花因為腫脹的臉頰,說話時口齒都有些不清楚了。

這話才剛說完,女人又覺得自己嘴裡似有什麼異物,下一刻就見這女人吐出了一顆牙齒。

“啊啊啊啊!”李槐花看著自己的牙齒整個人都炸了,顫抖著身體叫道:“陳景山,你,你把我牙齒打掉了!”

“下次你要再敢說我娘子的壞話,掉的就不是牙齒那麼簡單了!”陳景山說話時,幽深的眸光透著危險的寒氣。

言下之意,這女人敢再說蘇婉兒的壞話,怕是割她舌頭都有可能。

李槐花被陳景山嚇得頭皮發麻,這會兒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