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蘇婉兒聽完陳老頭的話後非但不生氣,反而還笑了,還笑得很是張揚。

陳老頭瞧著蘇婉兒的笑容,心裡頭只覺得慎得慌。

活了幾十年的老頭兒第一次朝兒媳婦結巴道:“老……老三家的,你……你笑什麼啊?”

“我笑你怎麼會有臉說這種話!”蘇婉兒說話時慢慢收起臉上的笑容,冰冷的眼神刷過老陳家的每一個人。

“有事求我們了,就扯什麼手足情深、一家人,我呸!”

“當初柳氏搶我們生意時,我怎麼不見你用手足情深來勸她別去擺攤啊?”

“前頭她把自己闖的禍往我們身上扯的時候,她怎麼不想想想我們是一家人啊?”

“行了,要不要放柳氏,我男人也做不了主,衙門裡的縣太爺自有判斷,走走走,我忙的要死,趕緊走。”

蘇婉兒說完就不再搭理老陳家的人,轉身就要離開。

“姓蘇的,你個潑婦,你敢這麼跟你公爹說話,你……你簡直是目無尊卑!”前頭受了氣的陳金珠這會兒抓著點兒把柄就朝蘇婉兒罵道。

女人一邊罵,一邊還伸手探到院門裡頭想去開門。

蘇婉兒一聽身後的動靜,撿起地上的小石頭就朝陳金珠探進來的手背狠狠敲打了一下。

“啊啊!”陳金珠吃痛,立馬將手縮了回來。

只見女人原本白皙的手背上瞬間多了一塊紅色的印記,隱隱還有血絲滲透出來。

陳金珠一直被陳老婆子嬌養著,就是去了那大戶人家家裡頭也是沒被主子苛待過的。

這會兒卻被蘇婉兒用石頭打出了血,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氣的,總之,這女人竟就這麼大哭了起來。

陳老婆子見寶貝女兒哭,那叫一個心疼,看著蘇婉兒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似的,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了。

不過,蘇婉兒對陳老婆子不善的眼神早就已經免疫了!

不僅不怕她,還同樣露出兇狠不善的眼神道:“警告你們,誰要敢未經我同意就把院門開啟闖進來,我就砍斷那人的腿!”

“你敢!”本來還囂張跋扈的陳老婆子被蘇婉兒這話嚇得脖子一縮,說話時氣焰明顯少了一半。

蘇婉兒從屋簷下將一把斧頭直接丟在了院門口,狠狠瞪了陳老婆子一眼道:“你看我敢不敢!”

瞧著那刀刃上閃著寒光的斧頭,陳老婆子僅剩一半的氣焰也瞬間滅了!

上次蘇婉兒闖進老陳家拿斧頭砍人都乾的出來,現在不過就是砍斷腿而已,你還別說,這女人還真能幹得出來。

見老陳家的人終於老實了,蘇婉兒也就不管他們了,直接進了廚房做飯。

老陳家的人被蘇婉兒威脅著連院門都進不去,等了一會兒後,陳金珠就不耐煩了,於是,以回家做飯為由頭,直接拉著陳老婆子走了。

陳老二跟著又等了會兒,也沒耐心等下去了,便跟陳老頭說想回家看看去了孃家的李槐花和孩子們有沒有回來,沒等陳老頭答應,陳老二早就已經跑的沒影了。

最後剩下的陳老頭面帶難色地對陳老大道:“老大,聽那屋子裡的動靜,老三的確不在家,要不咱們先回去吧?”

陳老頭話剛說完,陳老大便抬起眼皮子冷冷看了一眼陳老頭,然後轉身往村口去:“老三不在,那我就去縣城找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