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有旺一副恨不能弄死她的表情,蘇婉兒依舊淡然自若,聲音清冷不見一絲慌張地反駁道:“老族長,我說的怎麼就是混賬話了?”

“她陳金珠青天白日跟個男人苟合,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一旦傳揚出去,我們整個上河村的名聲都得跟著受牽連!”

“外人會怎麼看我們上河村的女人?咱們村裡那些個未出嫁的姑娘以後誰還敢娶?”

蘇婉兒前面怒懟陳有旺時,一旁的村民們除了佩服她的勇氣之外,也是極少敢啃聲的。

畢竟得罪了族長,那往後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

但現在蘇婉兒的一番話卻戳到了一些村民的痛腳,尤其是那些家裡正好有閨女在說親的人家。

於是,有人立馬站出來喊道:“族長,你前面可是自己說要把陳金珠給沉塘的!怎麼一聽老陳家的人說她有個讀書的哥哥,就偏幫成這樣了?”

“就是啊!要是她拖累了我們整個上河村,那你就是我們全村的罪人!”

“像你這種是非不分,做事不公的人有什麼資格當族長,就該讓村長趕緊接任!”

聽著祠堂裡的村民再次躁動起來,陳有旺嚇得連連後退,原本站在他旁邊的三位族老心裡頭更是一陣埋怨。

這該死的老頭子,連這麼點兒事情都處理不好,他們當初也瞎了眼睛才選他當族長。

這時,其中一位族老朝著陳福祥道:“福祥,這老族長年事已高,做起事來已經不知道分寸了,陳金珠這件事情就由你來處理吧,不用管老族長的意見。”

至於陳金寶能不能考個秀才、舉人啥的,族裡都培養了這麼多年也沒見他考出來,這一次他下場考試,那就看天意吧.!

村長聽著族老的話,面色鄭重道:“知道了,三叔公,我一定會秉公辦理的。”

陳有旺一聽把這事情交給陳福祥來辦,很是不甘心地想要說幾句,結果被旁邊的四叔公拉扯到了一旁訓斥。

“你還想幹什麼?等把全村的人都給得罪了,你這老族長也別想幹到明年年初了,今兒就能卸任了信不信?”

陳有旺也是一把年紀的老人了,被自己的兄弟當這麼多人面兒訓斥只覺得面子、裡子全沒了,嫌丟人的老頭兒乾脆一甩袖子,丟下一句:“我不管了”就怒氣衝衝離開了陳家祠堂。

“這個老頭子脾氣還是這麼倔!”四叔公看著陳有旺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道。

沒了陳有旺亂插手,陳金珠這件事就好辦多了。

不過,陳金珠到底也是一條鮮活的人命,沉塘這般殘忍的事情村長也是不忍心的,最後讓兩個婆子把陳金珠打了二十大板子,並且,在祠堂罰跪一個月。

而陳老婆子和王思花這倆人可是釀成這場事情的罪魁禍首,要說陳金珠只是想要榮華富貴的話,那這倆人可就是存著害人的心思了,村長自然也是要重重懲罰的。

陳老婆子打了三十大板子,不僅要在祠堂離罰跪一個月,還要在祠堂裡灑掃衛生一年。

至於王思花,因為不是陳姓族人,村長罰她三十大板後,就讓她去村口的糞池幫著村民挑糞一年。

全部的人都懲罰完了,那就只剩下周子義了。

村長瞧著這男人的衣服料子便知道他不是尋常人家了,站在男人角度,村長還是有些同情他的,睡了個自己根本看不上眼的女人,這還是挺糟心的。

可站在上河村村長的角度,這男人跑他們村子把他們村的姑娘給睡了,那自然是要受懲罰的,除了懲罰,他還得把陳金珠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