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兒的話一說完,陳老頭和陳老太倆人都差點兒被氣暈過去,陳老太更是不斷地揉著氣鼓鼓的胸口,唯恐下一秒心臟就被氣停了。

“老三,你媳婦你說的是真的嗎?”陳老頭被氣到聲音顫抖,跟陳景山說話時,那幾個字幾乎是咬著後牙槽吐出來的。

陳景山看了眼蘇婉兒,然後緩緩點頭道:“嗯,我媳婦說得沒錯,買驢車的時候,擔保人寫得的確是爹孃你們的名字。”

“畜生!你個畜生!”陳景山的話才剛說完,忍無可忍的陳老頭就衝著他大罵道:“你,你簡直是要氣死老子我啊!”

“你沒錢你買什麼驢車?還敢在擔保人那裡寫我跟你孃的名字!”

“你,你個混蛋、敗家子,還不感激給我把牛車還回去,再把那賒賬的欠條拿回來。”

聽著陳老頭的話,旁邊的蘇婉兒開口道:“爹,沒辦法還回去了,我跟相公已經把契約都去簽好了。”

“要是把驢車還回去那就是毀約,我記得毀約好像是要付雙倍的錢的。”

“爹,你執意讓我們把驢車還回去,那這毀約的錢你幫我們出嗎?”

陳老頭:“……”

出個屁啊!

陳老頭氣到渾身顫抖,當初那算命的說什麼三兒子出生會克他跟媳婦,如今看來,這個撿來的‘兒子’才真的是他們老陳家的剋星!

竟然敢揹著他跟老太婆給他們的驢車做擔保,萬一三房拿不出錢,那這債務豈不是落到他跟老太婆的身上。

陳老頭越想越生氣,五臟六腑都被氣到揪在了一起,旁邊的陳老婆子更是一張憤怒的面孔扭曲到不行。

要不是殺了三房的人,這驢車的錢還得她跟老頭子出,這會兒陳老婆子已經衝去廚房拿菜刀砍人了。

瞧著陳老頭和陳老婆子快要氣炸的表情,蘇婉兒忍著笑道:“所以啊,爹、娘,以後你們就別來我們家鬧,我跟相公也好有時間做點兒小營生去還那驢車的錢,否則,我們夫妻倆要是賺不到錢了,那車錢可就得你們老陳家出咯。”

“你你你……”陳老頭被蘇婉兒的話真真是氣到頭頂冒煙,饒是再巧舌如簧,老頭子這會兒也是說不出話來了。

“爹,娘,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要是沒啥事情了,那就趕緊回去吧!”蘇婉兒趕人道:“我跟相公還得準備明日去縣城做買賣的東西呢,畢竟,要是賺不到錢,那就還不出買牛車的錢了,到時候,爹孃你們就得掏銀子了。”

陳老頭和陳老太聽著蘇婉兒的話,整個人都快被氣炸了!

可人家這驢車也買了,契約也簽了,他們還能怎麼辦?

再待下去,真耽誤了老三家準備東西的時間,明兒他們沒收入進賬,最後倒黴的還是他們老陳家。

一想到這裡,陳老頭便沒好氣地對陳老婆子道:“你還杵在這裡幹什麼,趕緊走啊!”

“老頭子,咱們就這麼走了?”陳老婆子很是不甘心道:“這驢車還沒拿到手啊!”

“拿什麼拿?”陳老頭正無處發洩,一聽陳老婆子的話,立馬找到了發洩口,唾沫橫飛地罵道:“你沒聽到他們的話嗎?那驢車可是拿我們的名字賒的賬,你把驢車拿走了,明兒他們怎麼去縣城賣東西,到時候他們沒錢還車行的錢,你個老太婆替罵他們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