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兒說著,便很是耐心地朝陳老二道:“二哥,你看剛剛啊,你見我衝過來就朝我出拳頭,那我跟你一樣,見婆婆衝過來,就扇了巴掌,咱們這都是自我保護,可不是什麼毆打對不對?”

“你……”陳老二被蘇婉兒這一番巧言舌辯氣到臉色發黑。

不過,沒等他把話說完,蘇婉兒就搶先道:“二哥,你要再為了剛才的事情說我毆打婆婆,那我可就要同大傢伙說你個當二伯的竟然毆打自己的弟妹了,畢竟,也不能我一個人丟人不是?”

“我我……你你……”陳老二聽完蘇婉兒的話,氣到整個人都在發抖。

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顛倒黑白的女人!

要不是蘇婉兒手裡頭握著把菜刀,陳老二這會兒真是掐死她的心都有。

陳老頭瞧著家裡的老太婆和倆兒子都不是蘇婉兒的對手,只能轉頭望向旁邊嘴角帶笑,滿臉寵溺看著自家媳婦撒潑的陳景山,老頭子跺著腳氣急敗壞道:“老三,你是死了不成?”

“就這麼看著你媳婦欺負你娘和兩個哥哥?你還是不是老陳家的人了啊?”

陳景山原本正在佩服自家媳婦的機靈勁兒的,乍一聽陳老頭喊自己,剛毅臉上的寵溺漸漸褪去,語氣淡淡道:“爹,你叫我幹什麼?”

陳老頭瞧著陳景山這副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樣子,只覺得心口都隱隱作疼了,他真是造了什麼孽啊,攤上這樣的一對兒子、兒媳婦!

“你沒看到你媳婦把你孃的頭髮都給削掉了嗎?還有你二哥,你媳婦連菜刀都耍上了,瞧瞧他手裡頭流的血,你難道就這麼打算坐視不管嗎?”

“爹,不好意思啊,我們家都是我娘子當家做主,她想幹的事情,我可不敢攔著。”陳景山聽完陳老頭的話,淡淡的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道。

“你也知道,兒子現在就是個瘸子,這家裡家外都是我家娘子操持著,兒子的吃穿用度都得靠著我娘子,你說兒子這樣的人,哪裡敢命令我娘子幹啥啊!”

“所以啊,爹,你就別為難兒子了,否則,惹得我家娘子不開心了,你兒子我今晚的晚飯都得沒了。”

陳老頭被陳景山的話氣到差點翻了白眼厥過去,指著陳景山罵道:“你個廢物,你,你好歹也是當過兵的,你怎麼還能怕個女人,你,你簡直是要氣死你爹我啊!”

陳景山聽著陳老頭的話,便開口道:“爹,你要想兒子在這個家裡頭有地位,不怕你兒媳婦,那也是有辦法的。”

陳老頭:“……”

“你再給兒子幾畝田地,幾十兩銀子,這兜裡有錢,手裡有地契了,那兒子的腰桿子自然也就硬了,可不就不怕媳婦了,那我也能幫你們說上話了。”

陳老頭一聽陳景山竟然厚臉皮跟自己要田地要銀子,可真真是要氣到人間蒸發了。

這還是他那個冷酷不愛說的三兒子嗎?

可真他孃的應了那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三跟著蘇婉兒那賤蹄子久了,也變得無賴起來了。

就在老陳家的人被蘇婉兒夫妻倆氣到不行時,門口突然有人喊道:“村長來了,大家快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