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威懾不足以喚醒被恐嚇住的軍心,周全又怒聲喝道:“誰能率先殺掉一個怪物,本將為他請功,賜楚姓封他做王!!”

王爺的權利可要比萬戶侯好上太多了,由此可見,守衛軍計程車兵們皆都停住了步伐,面色發狠的盯著前面的怪物們。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殺,眾人又魚貫而入,瘋狂的朝這十名士兵襲來!

“其他人還在等什麼,陣型已經散了!!給我殺到皇宮啊!!”

被何森突如其來的一聲叫喊,剩下計程車兵才如夢初醒,不管那十人是什麼怪物,他們終究是神威營這一方的啊,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兩千多人的實際損耗並沒有多少,即使有八卦陣,死得大部分也都是守衛軍的人,隨著他們一點點的逼近,宏嵐的臉色愈發蒼白,完了!一切都完了!楚都失守,二哥的皇位就要拱手於他人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兩名黑衣人忽地從城樓上一躍而下,頓時吸引了此地所有人的目光!

只見其中一人不知甩出了什麼暗器,那十名被貼了符咒計程車兵,幾乎在同一時間眼神瞪大,隨即,腦袋便與身軀分了家,十具無頭的屍體立刻倒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另一人的速度快到窒息,眨眼之際打暈了宏宇和宏峰,“站住!!”一聲怒喝陡然傳來,那白衣隨從似乎沒想過還有人能在自己的眼前擄走皇帝,他憤怒的一躍,朝著那黑衣人的方向死死的追擊而去!

“皇上!!!”

何森驚慌的大叫一聲,他沒想過還有武藝這麼高超的刺客出現!“他們究竟是誰!”眼下來不及細想,皇帝若有半點損失,他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破陣營,隨我護駕!!”何森迅速招出五百精兵,朝著三人逃竄的方向緊緊的跟了上去!

“嗖嗖......”

兩名黑衣人的速度顯然是在戲耍白衣隨從,每當他要追上的時候,就忽地提一段速度,這樣的舉動將他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把他們生撕活剝了。

很快,三人你追我趕出了楚都,來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郊外,兩名黑衣人才停下了腳步。

摘下面罩,兩副熟悉的面孔,正是今晚一直關注情形的陳默與王衍!

“身為修士不思進取,整日在世俗界尋歡作樂,你該當何罪?”

王衍露出真容的那一刻,築基初期的修為顯露無疑,包括陳默也是,白衣隨從見過王衍,他知道皇宮內有兩名築基期的供奉,自然也將陳默假想成了另一位築基修士。

“王.....王供奉!”白衣隨從看上去年紀也有四十多歲了,此刻他的臉色霎時慘白,連話都險些說不全了。

陳默淡淡的掃了一眼他的修為,開門見山地說道:“練氣五層,你這個年紀修煉,想要再往上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更何況,你身體內還有隱疾。”

白衣隨從聽聞陳默所言,最後一絲僥倖之火也熄滅了,他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說道:前輩明察秋毫。

“你想透過楚宏宇助他登上皇位,利用楚國的力量,替你搜集能夠治好你傷勢的靈藥......”

陳默一字一句,將白衣隨從的心底秘密講了出來:“可以這樣說,你有你的理由,這世上也沒有絕對的對錯,但是你殺了楚承風,所以,你今日必須死。”

白衣隨從自知今日凶多吉少,能在兩名築基修士的手下逃脫,無異於痴人說夢。

事已至此,他反倒穩定住了悲觀的情緒,當著兩人的面淒涼一笑道:也罷,不過一死而已,不勞兩位前輩動手,在下自行解決便是。”

“只是臨死一言,還請兩位前輩敬聽,殺大將軍者並不是在下,曾有兩名女修找過皇子們,並給了他們一些幫助,符咒也是出自她們的手筆,和在下並無關係。”

說罷,白衣隨從便用足了全身的靈氣朝手掌聚集,似要一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來結束這一切。

陳默一直關注著他的舉動,直到看見他準備自盡的前一刻,才選擇出手。

“算了!”他大手一揮,白衣人被勁風呼扇的跪在了地上,陳默快步向前,五指虛握,以自身築基期的修為轟碎了他體內的靈脈。

白衣隨從當即吐出一口鮮血,渾身上下到處如刀割般的疼痛,令他慘叫不止。

陳默隨口說道:“老夫錢江,昭天宗修士,念你懂得修行界的規矩,只是看守皇子並未作惡,今日徹底廢了你的修為,踏踏實實的度過下半生還不成問題,你若有不滿意的地方,老夫隨時恭候你的大駕。”

王衍怪異的看著陳默,好傢伙,敢情用別人的名號招惹麻煩,就是這麼自然啊?這小子是算準了自己不會翻臉啊!

白衣隨從聽聞此言,當即不顧身上得疼痛,立即感激的給兩位修士不斷地磕著響頭:“多謝前輩寬宏大量,多謝前輩......”

恭維的話沒說完,就被王衍抬手一揮給打暈了過去。

“真不殺他?”王衍疑惑的說道:“陳老弟你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啊。”

“哎!不瞞王兄說,在下未拜入浮雲宗之前,同樣也是一名散修,看到他艱難求藥的模樣,想到曾經的自己了。”

陳默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是在下覺得他在某些方面沒說謊,只是保護宏宇的安全而已,不過.....光憑他的一面之詞也說不準,參沒參與楚承風的事件是我的底線,王兄還是搜搜魂證實一下吧,但也不要給他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