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興喃喃自語:“這是天才嗎?老夫當年刻畫第一筆的時候,足足用了半個月的時間!陳默這孩子居然只用了兩次機會?”

卓清揚目露精芒:“孫老頭,還是我之前說的,就賭一把誰的徒弟先刻畫完靈陣,賭不賭?”

“啪!”

孫興翻手間拿出了兩把雙劍,沉聲道:“三番兩次的激怒老夫,今日就和你賭一局,這是上品法寶裡的頂尖之作,距離極品法寶也就是一絲的距離,揮舞爭鬥時,其內會出現幻影迷惑敵人,只要你贏了,它就是你的!”

“你玩的這麼大?”卓清揚也著實被嚇了一跳,隨即明白了,這很有可能是孫興故意拿好東西激他,讓他退縮,當下冷笑一聲,拍出了一枚令牌:“孫老頭,我用這東西和你賭,就看你識不識貨了!”

孫興接過令牌,上面清晰的刻著一個“傳”字,附近還有些古樸的花紋,整個令牌呈現出一種滄桑久遠的感覺。他試探的問道:“這個是啟用古傳送陣的令牌?”

“算你有眼力!”卓清揚呵呵一笑:“傳送令牌何其珍貴,這只是一個仿製品罷了,功效大約是真品的七成,但即使這樣,也足夠抵消你一把極品法寶了吧?”

“來吧!你我都不插手,看看他們二人誰先成功!”孫興望向賈驕的動作,此子已經刻畫到了最後一筆的關鍵時刻,就差最後一寸的距離!

“砰!”

白紙炸裂,他之前的努力前功盡棄了,賈驕一咬牙,又拽過來一張白紙重新刻畫。

與此同時,陳默第二次的刻畫還沒有結束,他刻畫的很慢,但慢中求穩,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將第二筆的一半靈陣刻畫刻出來。

陳默現在才意識到,刻畫靈陣是一件多麼繁瑣的事情,注意力與體內靈力必須完全的融合與集中在一起,錯誤一點就是引爆白紙的靈力波動。

這也是他擁有陰脈靈力的關係,容錯率較高一些,換做是楚無霜來,即便是資質比他好,在刻畫靈陣上也不一定比陳默快。

“砰!”

一個不注意,呼吸沒有跟上陰靈力的節奏,白紙炸裂,陳默近似於完美的第二畫又失敗了。

似乎兩人心有靈犀一般,就在陳默的白紙爆炸後,賈驕的白紙也步了後塵,兩人互望一眼,皆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昂然的鬥志。

“敢不敢玩一下?”

賈驕將剩餘的二三十張白紙留下了十張,其餘的拿過來用力一撕,白紙紛紛爆裂:“你我每人五張,誰最後畫出來的最多,誰就獲勝?”

陳默拿過五張白紙,在兩位大師與賈驕的注視下,面無表情的接著撕碎了四張白紙:“如果我們在煉丹爐上刻畫,只有一次機會。”

“嘶....”

賈驕沒想到陳默比他還狠,這一幕也讓孫興與卓清揚倒吸一口涼氣,卓清揚驚歎道:“孫老頭,不得不說,你這徒弟很有魄力啊!”

“他說的不錯,不破不立,在煉丹爐上刻畫失敗,只有煉出廢丹一說,只是這麼逼迫自己,老夫怕他過剛易折啊....”孫興沒有高興,只是有著深深地憂慮。

賈驕哈哈大笑,同樣的將四張白紙捏成了一團,暢快道:“好久沒遇到對手了,來!”

只剩一次機會,對於兩人的壓力是呈千百倍的,賈驕答應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他就差一丁點就能夠完成靈陣的刻畫了,而陳默便有些犯傻,他才刻畫了三次,第四次就想一把成功,未免有些太過自不量力了。

不過,這都是陳默的算計。

他不能再無限制的與賈驕相比了,再這樣下去讓他找到不足之處,此人很快就能完成靈陣的刻畫,想要打擊他,就只能與他拉到同一個起跑線,一局定輸贏!

就是賈驕不挑釁,陳默也會這麼做的,他看起來年紀不大,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略微挑戰一下就會上頭了,一切也算是在他的考慮之中。

陳默在絕境下的心理素質可要比賈驕高出不少,就比如說現在,他絕對不會考慮失敗怎麼辦,而是隻把他當做一次普通的刻畫靈陣,炸了就炸了,無所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