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熱水燒好,他才又出洞去了。

洞裡面隔了一個小間,小間架子上掛著獸皮垂著,跟簾子一樣,薛感感在裡面洗洗,也不會有誰看見。

等薛感感洗好,發現石缸裡水不多了, 洗衣裳是不行了,現在外面天黑,打算明天找個有水的地方,將自己換下來的衣裳給洗乾淨。

白騂這一出去,直到深夜才回來。

回來時,薛感感已經睡著了,沒睡石床,而是睡在地上, 地上鋪了一塊獸皮,眉頭微微皺著,似乎睡的並不安穩。

白騂本想將人叫醒,讓去石床上睡,他是獸人,睡哪都可以,也凍不到,但想到將人喚醒了,人很可能要好一會兒才能再入睡,他乾脆就不叫了,上前,打橫抱起地上的人,給放石床的獸皮上,又給人家蓋了一層獸皮。

看人家換洗下來的衣物包在一邊,他也沒管。

直到第二天,天矇矇亮的時候,白騂在地上以虎形醒來,然後又化成人形, 拿著那包著的衣裳去了河邊。

河邊已經有不少雌性獸人在洗衣裳了,他拜託其中一個獸人媳婦幫著洗一下薛感感這衣裳。

薛感感就算是純粹人,但也是雌性,他們不是夫妻,他哪好給人家洗衣裳,自然得拜託其他雌性獸人。

他自己的衣裳,他一般都是洗完澡就給洗了。

那個被拜託的獸人媳婦答應的是快,真上手洗的時候,生怕她力氣太大,將薛感感這衣裳給洗破了。

薛感感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她換下來的衣裳被洗好,掛在洞口竹竿上曬著,她老臉立刻一紅。

尤其是那件穿在最裡面的,迎風飄著,又是大紅的,極其打眼。

薛感感簡直羞憤欲死。

拖著崴了的腳,她一瘸一拐的趕緊去將那件小衣裳給拽下來,曬到沒誰看見的地方。

其實她也明白, 這裡的人根本沒這個衣裳, 根本不知道這個衣裳的作用, 但奈何她自己知道啊, 心理作用,反正她臉紅的可以滴血。

白騂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薛感感這個樣子坐在石床上,他有點不解,好在薛感感一看見他,就問了:“我、我的衣裳是你洗的?”

白騂搖頭:“我讓絕絕他娘幫你洗的。”

薛感感這才好受了些。那肯定也是絕絕的娘幫曬的。

白騂卻明白她誤會了,以為衣裳是他洗的,所以,他就理解她為什麼這樣了,沒再說什麼了。但其實他根本沒完全理解,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哪知,這時,白騂一個無意,注意到外面的晾衣裳的竹竿,皺眉道:“怎麼少一件?是不是風吹到哪裡去了?”

說著,就想去幫著找找了。

方才小豹子的娘曬衣裳的時候,他正好在廣場上,看見了衣裳到底多少件,現在少了一件紅色的,儘管衣裳很小,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個衣裳該怎麼穿在身上,但丟了,怎麼也要去找回來。

“閉嘴!”薛感感的臉再次紅的滴血。“那、那衣裳我曬別的地方去了!”

白騂呆了呆,不知道人怎麼生氣了,仔細回想了一下,又想了一下她說的話,大概明白那衣裳的作用了……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