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烤的快,沒多久就烤熟了,就肉類烤的慢,等姜月、薛琰、沈鈺軒將他們拿的羊肉串、雞翅、骨肉相連等烤好,才也去大堂坐著吃。

夥計一見他們來大堂吃了,忙給他們每人也送上一小碗劈荔做成的,晶瑩剔透,又滑又嫩的果凍,已經用糖水調碎了,裡面擱著一個小勺子,吃一口,極其香甜可口。

這還是薛四虎叮囑過,不讓送冰鎮的果凍給三小隻吃,怕三孩子還小,同時又是吃冰的又是吃燒烤,腸胃受不了。

送給客人吃之前,也會詢問,是要冰一點的果凍,還是不怎麼冰的,以防有些客人的腸胃也沒那麼好。

這燒烤就是姜月他們的午飯了,吃過午飯,又在鋪子裡呆到申時四刻,看天氣沒那麼熱了,姜月和薛琰才打算回家。沈鈺軒也打算回醫館了。

薛四虎派馬車送他們。

回去自然也要路過沈氏醫館的,其實鋪子離沈氏醫館不遠,就在同一條街上,沒多少路,但沈鈺軒還是跟著姜月和薛琰上了馬車,直到馬車來到沈氏醫館門口停下,沈鈺軒才又下馬車。

見沈鈺軒揹著小藥箱進了醫館,醫館的小童也都看見沈鈺軒了,姜月和薛琰才放下車簾,讓車伕將馬車趕的繼續朝前走,出鎮上,回家。

沈氏醫館內,沈鈺軒一回來,就往他爹沈老大夫的診室跑,以為他爹在診室裡給人看診,哪知道,診室根本沒人。

他這才問:“我爹呢?”

一個小童道:“申時的時候,隔壁縣甄大郎來了,說他老孃病的厲害,挪都不敢挪她,一挪她就直哼唧,跟要斷氣一樣,遂沒法將他老孃帶來看病,只能請老大夫辛苦的過去了。老大夫一向覺得人命關天,有這樣的,就是路再遠,也會跑一趟的,何況甄大郎的父親曾經跟老大夫一起學過醫,只是死的早,還有這層交情在裡面,老大夫那自然更是忙忙的跟甄大郎去了。”

“原來是大郎哥哥請去了啊,行吧,那什麼時候回來呢?”

“走的時候都那時辰了,老大夫便說,他今晚應該是回不來了,若是甄大郎老孃沒什麼緊要的,他最早明兒上午便能回來。大勇跟他一塊去了,若是有什麼變動的,到時候會讓大勇回來說的。”

“我娘知道嗎?”

“老大夫走的時候便讓人回家去跟夫人說了一聲了。”

“那你們看著醫館吧,我回家去了。”

“是,小公子。”

*

從鎮上回來,姜月和薛琰並沒有讓車伕將他們送到家門口,而是在村口,他們就下了馬車,讓車伕回去。

直到見馬車走了,薛琰才牽著姜月進村。

而一進村,便見秀蘭大娘家院子門口的大樹下,坐了好幾個人,有的在搓草繩,有的在補衣裳,有的手上什麼都沒幹,但卻都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

“我看應該是真的,”秀蘭大娘一邊補衣裳,一邊說道,“我家就是,從鎮上鋪子裡買的種子,種在荒地上,這上半年收成還怪好的,比往年在好地上種的東西的收成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