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果然發現,真有個人,腰上配著劍,蹲在秦富商家鋪子對面的那個黑暗角落裡,明明人都要被凍僵了,不停偷偷在對著手哈氣,但兩隻眼睛卻如狼一樣,死死盯望著秦富商的那個鋪子。

以防秦富商的那個鋪子有任何動靜。

秦富商的鋪子裡面倒是漆黑一片,估計都沒人了,就算有人,估計也是在鋪子後院的廂房裡早早睡下了。

姜月還是沒急著過去,又無聲無息的看了看其他地方,完全確定只有這一個人在盯著秦富商的鋪子,她這才悄悄去了那人後面,對著那人的後脖頸就是一記手刀,當即將這人給劈暈了。

這人絕對是雲孜太后的人,不會有錯的。

別人不會在鋪子都熄燈了,還盯的這麼緊,生怕錯過什麼。

隨即她才去秦富商的鋪子裡。

發現鋪子的人果然都睡在鋪子後院那幾間廂房裡,前面鋪子里根本沒睡人,她這才又回來,單手將這劈暈的人給拖進了秦富商的鋪子裡,免得這人就這麼在外面凍死了,她還需要這人將信送到雲孜太后手裡呢。

在鋪子裡,找到那個貼有‘帝京’二字的裝信大木箱,開啟那大木箱,裡面已經有不少信了。

姜月也不急著將薛琰寫的那封信給放進去,而是將那個被劈暈的人給丟了進去,然後,才從懷裡掏出那封信,放在了那人身上。

大木箱的蓋子就不用蓋上了,也蓋不上。

沒別的事了,姜月便又悄悄的離開了秦富商的鋪子,直到走了有段路後,才又從空間裡牽出那匹馬,掛在馬肚子一邊,回鎮上去了。

等快回到她家米線鋪子的時候,她便又勒停了馬,將馬給牽進了空間,步行回鋪子。

薛琰房間的窗戶還是開著的,雖然沒有點油燈,但顯然還沒睡,她也沒先去跟薛琰說什麼,而是又去了她家鋪子後院,將馬給牽出來,放進了牲口棚子裡。

馬又從空間裡出來了,回了棚子裡,空間裡一年四季都是亮著的,沒有黑夜,而棚子裡卻是黑著的,馬自然不適應,當即嘶鳴了一聲,在原地打著轉,緊接著她就聽見了大姑父的聲音:“馬在叫,可別是馬被偷了,我起來看看。”

“那你快起來看看吧。”是大姑的聲音。大姑也聽見了馬叫聲。

而在大姑父忙忙開啟房間,來牲口棚子這邊的時候,姜月已經快速的躍牆而出了,大姑父都根本沒看到她。

大姑父看到馬棚裡什麼都沒少,就是這大晚上的,馬沒睡覺,竟然是站著的,還打著轉,他也沒在意,放心的又回去睡了。

姜月又來到前面,從空間裡拿出繩子往上甩,卻不是甩在她的窗框上,而是甩在了薛琰開啟的窗框上。

隨即,她順著繩子往上爬。

來到薛琰房間,房間裡漆黑一片,她也看不見薛琰究竟在哪,只是壓著聲音說了一句:“寄好了,睡吧。”

“嗯。”黑暗裡,響起薛琰也壓低了聲音的應聲。

然後,姜月就回了她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