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深山裡種羊肚菌的時候,她可以順便將一些珍貴藥材的種子給丟在山裡的一些地方,讓它們自然生長,能長出來就長出來多少,說不定哪天能用得到。

何況這麼播撒種子,毫不費事,為什麼不幹?

這麼想著,姜月又在操作檯上選了人參、靈芝、藏紅花等一些珍貴藥材的種子給放在一邊。

做好這些,她才從空間裡出來。

拿過放在床頭凳子上的碗,碗裡有半碗水,姜月喝了兩口,才開啟房門。

看薛琰和餘紅燕在院子裡鋪布單,她便忙走過去,幫著拉一個角,將布單在院子裡的空地上給鋪平。

“鋪這個做什麼?”姜月轉頭,不解的問薛琰。

薛琰道:“村長剛才讓人來通知,說是明天鎮上油坊會派人來村裡收油菜籽,若曬的不夠幹不要,娘怕家裡的油菜籽還不夠幹,就讓又拿出來曬曬。”

話音未落,薛一虎和薛二虎已經一人扛著一布袋油菜籽從堂屋走了出來。

接著是薛大富扛著一布袋。

這些油菜籽都是新收上來沒多久的,之前都放在堂屋裡,總算要賣出去了,薛大富他們都很高興,也就不介意現在又拿出來曬曬。

將油菜籽都倒在布單上,姜月蹲下去,幫著一塊將油菜籽推開,儘可能均勻的鋪在布單上曬。

姜月抓了一些在手裡,捏了捏,又看了看,覺得這油菜籽已經曬的很乾了,其實根本用不著再曬,但考慮到她並不是油坊的人,不知道那油坊的標準究竟是要多幹,便沒有說什麼。

田裡的稗草已經拔乾淨了,但田裡的稻子有些偏瘦,這將油菜籽弄出來曬了,薛大富就帶著薛一虎他們一塊去給稻田裡施糞肥了。

家裡一下只剩姜月、薛琰、餘紅燕、薛五虎四人。

崴傷還沒好的薛五虎此刻在屋裡睡午覺。

餘紅燕則因為有了身孕,要給她肚子裡的孩子做些小衣裳,薛大富他們一走,她就坐在堂屋門口做針線活。手邊還放了一個長長的竹竿,若是家裡的散養雞要進曬的油菜籽裡搗亂,弄得油菜籽到處都是,她就拿起竹竿攆,散養雞立刻就跑了,不敢靠近院子裡地上那正曬著的油菜籽。

姜月和薛琰則坐在院子門那邊,院子外有樹,有樹蔭落在院子門那邊,他們倆正好坐在樹蔭底下。

薛琰坐在小板凳上,姜月則坐在那個薛一虎做的木馬上,其實也就是薛琰旁邊。

兩人手邊也放了一根竹竿,若看見家裡的散養雞想靠近油菜籽,他們就拿起竹竿也攆一攆。

姜月往餘紅燕那邊望了望,見餘紅燕正專心的做著小衣裳,根本沒注意到他們這邊,她才壓低了聲音與薛琰道:“明天下午你跟我一塊進一趟深山吧。”

薛琰立刻望著她:“不是不再去打獵了嗎?”

“不是去打獵,是去種點東西。”頓了頓,她又補充了句:“我覺得家裡的錢還不夠。”

“種什麼?”

“羊肚菌。”

薛琰瞬間默了。

“怎麼了?”姜月奇怪。

薛琰更謹慎了,四下環顧了一下,才聲音壓的更低的道:“那是敬獻進宮給皇上的貢品,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