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我——家!”說著大吼一聲,似乎力量又增添了幾分。

身坐在駕駛室裡的唐虎逐漸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只見剷車的輪子居然開始原地打轉,就是不前進半分,而且這輪子下面沒有泥坑,那隻能說明有重物擋在剷車前面。

可剷車前面哪有什麼重物,只有…只有一個少年……

想到這裡唐虎的喉嚨不禁滾動一下,望著車下面還在不停與剷車相較量的張雲旱他大腦一片空白。

“開…什麼玩笑?”

張雲旱懷中的玉佩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主人的處境,竟亮出絲絲微光,一道道不知名的力量湧進張雲旱的體內。

似乎是得到了力量的補充張雲旱卯足力氣,一邊給自己加油一邊將剷車推出去。

漸漸,剷車不再是原地打轉,它動了,當然,絕對不是往前動。

只見剷車竟然緩緩後退,往後方倒車而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居然單憑力氣將一隻鋼鐵巨獸往後推動。

這就連大力士來了都無法輕易做到吧。

其實就連張雲旱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他自幼天生神力,連成年人扛著的面袋他一人便可搬兩袋,而張老漢由於害怕別人將張雲旱的這份本事當成另類,於是故意隱瞞,也告誡他不要在外人顯露出這種力量。

要說為什麼,大概是因為張雲旱屬於另一個世界吧。

他孃親稱這個世界為下位世界,那就可以說明,自己來自高位世界,自己的身體條件比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要強大。

看著被推動的剷車周圍一片鴉雀無聲,就連做好砍人準備的惡霸團伙都有些許被嚇破了膽。

將一臺十噸左右的剷車僅憑一己之力就推動起來,這已經不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張雲旱感受到身體裡補充的能量,卯足力氣,將剷車朝前推進。

一米,兩米,十米,五十米……

張雲旱推動一步,眾人就跟隨一步,他們幾乎是下意識跟著他走的。

漸漸的,剷車已經被推出張雲旱的家,但他並沒有因此停手。

麻村雖然村子不大,但在張雲旱的家前面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池塘。

張雲旱的家比較偏僻,周圍幾乎沒什麼人家,所以那片池塘,在夏天也只有他獨自一人享用。

看著離得不到最後十米的深坑池塘,在剷車駕駛室裡的唐虎嚇得急忙跳出車外。

轉而回頭看向剷車方向。

那少年就如同神話故事裡的戰神一般,用神力搬山填海。

噗通一聲,剷車貼在池塘牆壁邊滾落下去,隨後濺起一人高的浪花。

岸邊的野花沐浴著久逢的甘露,但卻被一隻赤腳踩塌下去。

張雲旱看著水裡的剷車,鼻孔裡喘著粗氣,這粗氣與胸腔達成共鳴,似乎一頭真正的洪水猛獸藏在這少年的身體裡。

眾人呆澀的望著水中還冒著水泡的剷車紛紛揪了揪自己的大腿,確保這一切不是在做夢。

“嘶~你幹嘛。”一個男子感覺的腰間吃痛便發現身旁的另一個男子正捏著他的老腰還在不停的施壓。

“你感覺到疼?這不是做夢?臥槽尼瑪,見鬼了。”

望著在岸邊大喘粗氣的張雲旱,夾雜著火把的餘暉,他居然感覺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心悸感,就好像是動物之間碰到天敵的本能反應,那比恐懼還要可怕,至少恐懼是可以克服的,而心悸感是凌駕於其之上的。

唐虎跌坐在路旁的小泥道上,雙腿顫抖的不像話,幾次嘗試著起身都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