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柳卡尼才發現,白熾燈從走廊裡照射進來的燈光處有個倒影,影子拉長在自己腳下。

他眼神動了動。

見到這光頭朝自己走來張雲旱立即跑開。

身後的柳卡尼看著張雲旱的方向撓了撓下巴,這孩子似乎有些眼熟。

袁醫生也看到了張雲旱的臉,瞳孔縮了縮。

要是讓那孩子知道是自己將他爺爺殺死不知道會作何感想,想到這裡面不禁感覺一陣胸悶。

見到張雲旱慌慌張張跑回來白曼嬌嗔喝一聲。

“站住!你想去哪?”

張雲旱被嚇了一跳,以為壞人追了上來,但看到是那名護士他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對了,我是要幹什麼來著的?

我好像是要逃跑的怎麼又返回來了。

似乎是看穿了張雲旱的小心思,他被送進來時後面跟著一群村民,當要監護人登記時卻被告知沒有家長。

而這小子逃跑怕不是害怕付不起醫藥費準備逃跑吧?

張雲旱看著白曼的眼神怎麼有一種被x鐳射掃描過的感覺,不禁打了個冷顫。

第二天,白曼來檢查時發現張雲旱已經逃跑不見,四下檢視了下,發現窗戶正大敞著。

白曼朝下看去,不禁有些遲疑,這可是三層樓的高度啊,那小子能從這跳下去?

而且他現在應該還處於脫力的狀態,沒道理能跑多遠啊。

正當他以為張雲旱是去上廁所時卻等了半個小時也沒見蹤影。

“這是掉廁所裡了?”

……

張雲旱回到家中換了一束衣服。

路過倒塌的鐵門腳步駐了駐。

捋了捋袖子將大鐵門扶起。

摸了摸門上凹陷下去的痕跡。

“我怎麼這麼不爭氣,連爺爺留下的東西都守不住。”

今天恰好是週末,張雲旱早上去山上採完藥草後直接前往忠義堂。

在門口處,王以山正在跟三個高矮不一的人說著什麼,在張雲旱眼裡端莊大方的王叔叔在那些人面前顯得這麼低三下四。

不停對著那群人點頭哈腰。

“記住,下一次得交齊了啊,不然可就不是我來跟你要錢了!”為首的男子拿起夾在胳膊下面的公文包在王以山的胸上拍了拍。

“一定一定,熊哥慢走。”

望著遠去的三人張雲旱手捧著醫書上前。

“王叔叔,那是什麼人啊?”

王以山見張雲旱到來熱情的引他到醫館裡來。

“沒事,收租的。”王以山擺了擺手示意張雲旱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