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邊上無動於衷的三頭惡狼張雲旱心裡在打鼓,他現在已經沒有再跟這些狼作戰的力氣,剛才與銀狼的爭鬥導致他現在動一下都扯得背後生疼。

緩緩坐起身來靠在大石頭上,望向三隻惡狼的方向。

看著他們搖擺不定的樣子張雲旱拾起一塊磚頭大小的石頭朝它們的方向丟去。

這無疑於是作死,但他在賭,賭這些狼會害怕,賭這些狼會跟著頭狼一起離開。

它們現在留在這裡無非就是自己看起來已經沒有作戰能力了。

石頭恰好砸中兩頭稍顯嬌小狼的其中一隻。

惡狼吃痛立即嚎叫起來。

一旁的狼嚇了一跳,慌忙逃竄。

張雲旱鬆了口氣,緊貼著石頭的身子忽的一陣輕鬆。

站起身來,他沒有直接下山,而是將遺落在灌木叢裡的野靈芝撿了起來。

這可是錢啊,生活一向拮据的張雲旱深深明白這顆靈芝的價值,它可能是一個月的伙食費,亦或者是一臺電風扇。

這個時間按鄉下的作息時間應該全都睡了,就算是鎮子上也是隻有零零散散的燈火,那是一些早餐店在準備第二天的食材。

一個衣衫破爛滿臉泥汙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走在大道上。

鎮子上昏暗的路燈照亮著張雲旱前進的方向。

路邊的店鋪看到人影不禁多看了兩眼,以為是要飯的流浪漢。

感受著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張雲旱深知自己應該去看醫生,但高昂的醫療費他可承擔不起,所以他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地方——忠義堂。

王叔叔雖然只給人配藥,但還是會給人看病的,但大多數人去忠義堂只是去買副藥劑用來調養,去看病的卻很少。

看著前面越來越近的牌匾張雲旱心裡有些緊張。

手裡死死捏著那珠野靈芝,他希望能用手裡的東西來支付醫療費,但他又害怕手裡的東西太便宜根本不夠支付醫療費。

“你到底行不行啊!別浪費我時間,要不是你們這裡的醫院離得遠我也不會來你這破店看病。”一個略顯富態的男子指著一旁病床上的老人看向面前的指著一身白色醫服的中年男子。

“您先彆著急,這病我能治,只要有野靈芝我就能治。”王以山讓男子不要著急,對著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施展針灸,暫時抑制住病情。

“那你快點啊,要是不來這我開車早就到你們鎮上的醫院了,怎麼還會來這破醫館,果然中醫就是不行,要是西醫,直接一副膠囊或者一瓶水下去就好了。”言語之間盡是不屑。

聽著富態男子的冷嘲熱諷,王以山忍著怒氣給床上的老人施展完最後一針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做完一切後他才得意閒空來發火:“你可以侮辱我,罵我,諷刺我都行,但你不能言辱一個體系,中醫是什麼樣還輪到你來評判!”

似乎被王以山的氣勢嚇到富態男子一時間不敢吱聲。

突然,床上的老爺子身體抽搐了一下,富態男子嚇了一跳指著王以山急忙喊道:“今天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望著床上的病人王以山也一臉著急,現在讓病人開車去鎮上醫院也已經來不及了,自己只能儘可能將病情穩定,但要治好還是需要野靈芝。

他已經打電話吩咐忠義堂唯一的店員去做了,現在只能儘可能控制病情,等待他將野靈芝帶來。

王以山急忙上前又灸了一針。

望著眼前的病人他只能暗暗祈禱一切順利。

張雲旱走在街上,見忠義堂的大門居然沒有關閉不禁鬆了口氣,鼓起了勇氣走了過去。

邁向忠義堂門前的階梯時張雲旱感到胯下一陣撕扯,那種火辣辣的疼牽動著身上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