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旱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宿舍,而是得想辦法將肩膀裡的子彈取出來。

雲墨那裡無疑是最適合的地方。

來到北岸新城,熟悉的大門不同的安保,這裡的保安似乎認識張雲旱並沒有對其阻攔。

張雲旱走向小區裡最大的那棟豪宅。

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青山開啟了門。

青山看了張雲旱一眼,又看向張雲旱左肩被布包裹的一灘血跡讓開了身子。

“張先生,請進。”

張雲旱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這裡之前做過醫療據點,所以這裡有很多遺留下來的醫療器械和醫療箱。

輕車熟路的從一個房間裡拿到了一把手術鉗和一些碘酒繃帶。

脫下上衣,朝肩膀看去,只見肩膀周圍多了一些紫肉,似乎快要將子彈打出來的孔包裹住。

張雲旱皺了皺眉頭,若是再晚一些恐怕傷口就要癒合,那子彈就要鑲嵌在肉裡了。

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原來恢復能力太快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拿起手術鉗扒開快要癒合的傷口。

劇烈的撕裂感讓張雲旱不禁悶哼一聲,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這時青山走來,手裡拿著一隻針管坐在張雲旱對面。

看到張雲旱自己給自己取子彈不禁有些感慨,小小年紀居然能做到這份毅力,這份膽識,世界上恐怕沒有幾人了。

將針管遞給張雲旱:“張先生,這是麻藥,打了可能會好受點。”

張雲旱掃了一眼針管搖了搖頭:“不用…馬上…就…就取出來了。”

緊接著緊咬牙關悶哼一聲,一枚已經變形的子彈被張雲旱用手術鉗捏了出來,帶血的子彈啪嗒一聲掉進手術盤裡,聲響過後張雲旱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消毒上藥纏上繃帶後將衣服穿好。

一旁的青山看向張雲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張雲旱道:“青山爺爺,老闆呢?”

青山道:“老闆回公司了,這兩天都沒有回來。”

張雲旱點了點頭又道:“猛威汽車怎麼樣了?最近怎麼沒看到這一類的宣傳。 ”

青山看了眼張雲旱嘆口氣:“猛威汽車現在遭到新洲的打壓甚至遠城內的一些汽車店根本不接猛威的單子,現在只有咱們名下的幾個4s店在賣,但猛威現在是主打豪車,最低的配置都要一百多萬,普通人根本不會買,而一些有錢人都是喜歡固定的幾款車型,他們根本沒聽過猛威的牌子,所以認定猛威是雜牌車很少有人買賬。

可以說現在猛威汽車的銷量可謂是慘之又慘,最近賣出去的車隻手可數。”

張雲旱點了點頭,說到新洲張雲旱似乎想到那個自稱黃家的人,當時還在宴會上對雲墨示過愛。

而這位黃家公子似乎跟雲墨的二叔走的很近,這次猛威汽車的打壓肯定跟這二人有關。

想到這裡便知道,這又是雲墨那個二叔給使的絆子,真是搞不懂明明是一家人,非得搞分裂。

正要起身離開,這時青華從二樓走了下來,她身後跟著一位中年婦女,小心翼翼護著她。

青華無奈道:“吳媽,我腿又沒殘疾。”

吳媽搖了搖頭:“小姐讓我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