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虛掩著,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老太太非得等那個野丫頭來才交代遺囑,難不成這遺囑跟那丫頭有關。”

屋內一個體態略顯臃腫略顯圓潤的中年人在屋內不停踱步。

“此番老太太出事,大哥在京都抽不開身若是她真的不交出遺囑那對我們來說倒也是一件好事。”一道女聲從旁傳來,只不過看不到其身影。

“你是說咱們真的要做?”

“沒錯,畢竟現在在老太太身邊的只有我們一家,其他人也看不見,而那野丫頭被我叫人攔在外面,要是我們把遺囑一改,這事誰能發現?”

“說的有道理,但這遺囑得改的委婉一些,不能讓他們看清破綻。”

“你們瘋了,居然要改遺囑!”郭婉晴忍不住推門進去。

那臃腫中年人和坐在一旁的一個面容姣好的中年美婦面對突然闖進來的郭婉晴大驚失色。

“婉晴,你怎麼進來了?”那中年人很快反應過來。

“你們剛才說什麼?我奶奶怎麼了?你為什麼要改遺囑?”郭婉晴小臉通紅充滿怒氣。

“三叔什麼時候要改遺囑了,三叔這是…這是要改醫囑,我們準備不想將醫生說的話告訴你免得你擔心。”臃腫中年男人乾笑一聲。

“你們別騙我了,我沒你們想的這麼傻!”郭婉晴指著他:“郭同鳴,你們之前做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忍,但唯獨奶奶這事我絕對不能讓步!”

“婉晴別說的這麼難聽啊,我們之前可待你不薄,你從小沒媽,你那個野爹也下落不明,要不是我們你早就餓死了。”這美婦便是郭婉晴的三嬸金墨菀,面對郭婉晴的質問她的語氣極其陰陽怪氣。

“我餓沒餓死和你有什麼關係,要不是奶奶,我指不定早就被你們趕出家門了!倒是你這個外人一直在挑撥我家關係!”

“婉晴住嘴,怎麼跟你三嬸說話呢!”郭同鳴訓斥道。

金墨菀嗤笑一聲看向郭婉晴身後的張雲旱:“我說你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呢,原來找了個野男人來幫你撐腰,難道他不知道郭家在遠城是什麼地位?”

說著她對張雲旱道:“小夥子你恐怕還不知道吧,郭婉晴在郭家沒有什麼實權,連一分錢股份都不佔有,空有一個少小姐的名頭,你跟她在一起得不到分毫好處。”

張雲旱聽此摸了摸鼻子:“照你這麼說郭婉晴就不算你郭家人咯。”

“你可以這麼理解。”金墨菀輕笑一聲。

張雲旱見此看向郭同鳴眼睛微眯:“你們郭家人難道淪落到一個外姓人指指點點?你就不打算說幾句?”

郭同鳴低垂著的額頭抬起看向張雲旱臉上露出不悅之色:“我郭家之事哪裡淪落到你一個外人指點。”

“方才我吩咐人阻攔你們,看來那保鏢與你們關係不錯放你們進來了,不過你可知道我郭家到底有多少保鏢?”一旁的金墨菀譏笑一聲隨即按下了手中的一個遙控器。

這遙控器是自己遇到緊急情況呼叫下人用的,金墨菀冷眼看著張雲旱和郭婉晴,她已經能預想到兩人被扔出去的場景了。

但連續按了許久按鈕卻遲遲不見人來,以往的時間可不會有人讓她等超過一分鐘的。

“來人啊!都死了嗎?”金墨菀朝外面大喊。

張雲旱走上前來輕笑一聲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我幫你算一算你請了多少保鏢,前前後後加起來總共26人吧,連保姆都沒見到,你請這些人難不成就是為了對付區區一個女孩子的?”

金墨菀這才注意到張雲旱身上的傷,聽到他的問話心中驚了一下但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她本就是為了阻攔一切想要接觸老太太的人。

“那些保鏢呢?你把他們怎麼了?”金墨菀這才想起來,看張雲旱的樣子應該是被打了,但既然如此自己的保鏢去哪了。

“他們大概還趴著呢吧。”張雲旱邪魅一笑。

“你…”金墨菀瞳孔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