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接得住啊。”張雲旱面色變了變心中微微一沉,就連一旁的範希都緊攥著手一副緊張模樣。

混凝土大道上,一號的表情難得凝重了一分,他暗吸了口氣,隨即真氣暴湧而出,元氣化為一道流光完美貼敷於長槍之上,彷彿給長槍鍍了一層黑青色的薄膜。

下一瞬,他一手握住槍頭另一隻手以古怪的姿勢握住槍身,一號體內的真氣暴湧與槍身上的元氣形成共鳴,發出一聲槍吟。

“殺!”

一號喉嚨之中擠出一字,氣勢與霍頓不相上下,猶如遠古巨獸矗立身前。

他手臂猛的一抖,雙臂之中的真氣與槍上元氣幾乎是同一時間炸裂,還未交鋒空氣中便傳來陣陣灼燒味。

“死來!”

霍頓目眥盡裂,覆著金光的鐵拳在一號眼中不斷放大。

叮!

一聲來自靈魂深處的金戈交響聲傳來,時間彷彿此刻靜止。

雖然不知道一號用的武技是什麼品階,但能與霍頓抗衡想來也不會太低。

兩人的攻擊被張雲旱盡收眼底,這一刻他才明白武者擁有的力量到底有多麼強大。

轟!

槍尖與拳套以不可估量的力量撞在一起,周圍彷彿發生了一場四級地震,霎時間地動山搖,兩人腳下傳出陣陣氣浪,只見腳下混凝土被一層一層崩裂彈飛,許多岩石更是化為碾粉隨著氣浪消失在風中。

“不好,快閃開!”範希反應過來拉住張雲旱就要離兩人遠去。

但氣浪早已近至身前,兩人被氣浪拍打到背部直接飛了出去。

雙膝著地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膝蓋被磨掉一層皮,一片猩紅的血肉暴露在空氣之中。

緊接著範希喉嚨一甜一縷血跡從嘴角滑落面色更慘白一分。

“你沒事吧?”見到範希這幅模樣不由得震驚於二人攻擊的威力,僅僅餘波就能再次重創同是青境的範希。

大路上席捲著狂暴的力量,周圍綠植雜草被連根拔起,稍稍細一點的大叔直接從中斷裂,露出青綠色的汁水,大地被割裂開來露出黃土本質,水泥塊四濺而起。

對弈的一號和霍頓也是如遭重擊,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摔到路旁莊稼地裡壓倒了成片的莊稼,泥地砸出兩張巨坑。

一號的嘴角泛出鮮血,手中長槍依舊緊攥手裡緩緩在泥坑中支撐著站起身來,此時的他略顯狼狽,身上出現道道血痕,雖然如此但他依舊目光如炬表情淡漠的看向另一隻大坑。

在哪裡霍頓的身形緩緩顯現出來,與一號相比他能站起來似乎已經動用了全部力氣,整個人看上去顫顫巍巍隨時有再倒下去的可能。

一號不愧為快要接近綠境的高手,兩者高低一招便能知曉。

他將翻湧的氣息平復了一下,隨即手中長槍一轉隨即斜指地面,緩步走向霍頓,在泥地劃出一道淺痕。

“此時此刻,便是你伏法之際。”他聲音洪亮長槍直指霍頓,殺意湧現。

只見元氣暴漲覆於長槍之上掀起驚天氣勢,與之前相比有過而無不及。

觀戰的張雲旱此時才明白,一號之前居然沒使出全力,現在霍頓只能淪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霍頓一死自己的一塊憂慮也能減少一處,想到這裡心情不由得大好。

現在只要快速拜託掉範希就能回家了。

就在此時懷中的範希開口說話了,她立起了身子扶住張雲旱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