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華楞在原地。

青華的秀指之上的刀痕被布條纏繞後依舊清晰可見,遍佈整個手背。

雲墨細細打量著不禁心中一痛,眼裡噙著淚水狠狠的搖搖頭:“青華,你已經做的夠多了,這次你先上飛機,我來殿後!”

青華聽此心中一片感動,洗淨之後的雙眼閃著淚光顯得別樣的楚楚動人。

“小姐,你沒有任何戰鬥力,根本無法掩護飛機撤退。”

早料到青華會這麼說,雲墨從身後掏出手槍,用槍把敲了敲自己的腦門笑道:“你難道忘了我可是女子射擊冠軍?對於槍法這方面我還是有一定的話語權的。”

青華看著雲墨手中的制式手槍怔了怔,隨後搖頭輕笑,伸手拿過雲墨手上的手槍。

“小姐,這可不是比賽,而且在有些東西面前槍的威脅性就顯得不是這麼高了。”

見青華將自己手中的槍械奪去雲墨又變得幽楚動人,一副委屈模樣。

“你保護了我這麼久我也想保護你一次,你們現在都受傷了唯獨我毫髮無傷,我心裡總歸是不舒服的。”

這一刻,雲墨在青華面前就如同一個小女孩一樣。

青華明白雲墨的意思,她對於這個大小姐耍小性子已經見怪不怪了。

雙手扶住雲墨的肩膀衝著她笑了笑:“小姐,還記得當初老爺如何交代我的嗎?”

“他說:除非你死,否則雲墨不能掉半根頭髮!”

“我很對不起她,因為我沒能做到,在你被人追殺差點墜樓之時我沒能在你身邊保護你,這是我的失職,再之前你被人圍堵困在後備箱裡我沒在身邊,你差點成為別人案板上的肉糜,這是我的又一次失職。”

“小姐,你不欠我什麼,相反,我欠你兩次安全沒有還給你,所以小姐不要有太多心理壓力。”

聽著青華的話雲墨有些怔住,她沒想到青華對自己遇難的事情這麼放在心上。

青華耳朵微動,聽到直升機已經盤旋在自己頭上正準備降落。

“小姐我們該走了。”

雲墨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最後卻沒能發出聲音,跟在青華的身後向著大門走去。

躺在地板之上的張雲旱,此時也恢復好了元氣,稍稍梳理了一下筋脈便立即起身,不顧身上的疼痛,抱著被剜去大塊肉的右臂走了過來。

看了眼張雲旱那副若不經風彷彿一拳就倒的模樣,青華皺了皺眉頭。

“你行不行啊,實在不行你現在房間裡療傷,等我們出去之後穩定了局勢再將你接回來。”青華語氣有種挑釁的意思,側眼看向張雲旱。

張雲旱搖了搖頭:“不用,我沒事。”

聽到張雲旱這麼說青華也不再多問,她和張雲旱的關係還沒到噓寒問暖的那一步,他頂多算是小姐僱傭來的一個保鏢罷了。

……

三人成排前進,依舊是青華開路,雲墨中間,張雲旱殿後的隊形。

自上次戰鬥後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現在馬上就要凌晨一點了,張雲旱和青華身為武者或許沒有什麼,張雲旱剛剛得到裡海瓊漿的加持現在的精神強度足夠他半年不用睡覺。

但云墨始終是普通人,嘴裡不停的打折哈欠,眼神略顯恍惚。

走在前面的青華時刻注意著身後雲墨的情況,當看到雲墨一副困貓模樣的表情不由得寵溺一笑。

就這樣的精神狀態還想保護我?